这个理由让他们一点不能拒绝。
曹武又擂了擂兄弟们肩头,玩笑敛去,正色下来,“咱们这次的事情要是没人帮忙,你们觉得能这样皆大欢喜?光是将案子调出来就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除了出面的徐老跟贾道长,咱们还有恩人隐在背后没有出头。
否则不说你们,只说我一流放犯,换做平常能不戴手铐足镣?能免了官兵押送?知府大人当真只凭徐老一人求情担保,就敢放我们跟他一块离开?
多的我不说,你们自己敲脑壳想,总之徐老、贾道长、疯婆婆夫妇、金东家乃至这个村子,都对我们有恩,让你们在这边待着不仅是干活,还要守护这里的恩人。”
葛力等人闻言,神色也一下郑重,“五哥,这话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尽力护这方安宁。我们虽然没什么太大能耐,但日后总有用得上的地方,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他们当中除了年纪最小的包小小,其他人俱是在军营、在战场上历练了十年多的人,最后还能留着条命退伍,都是手上功夫扎实的,一点小残疾不多影响,跟普通人对上,一打三五绝对不是问题。
就算大的地方用不上他们,遇上地痞流氓那些个……他们这种杀鸡刀上场最合适!
汉子们望月感慨,浑不知晏家暗处有隐卫,将他们对话听了个完全。
翌日,七人起身,得杜嬷嬷招待吃了个饱饱的早饭。
曹武跟弟兄们说说笑笑,走出晏家大门,却见门外银发老者坐在牛车头,后方车斗里装了满满当当的东西。
有开荒用的农具、簸箕箩筐,有烧饭用的灶具,还有用布袋子装的米面粮食,半车劈好的柴火……
几人说笑声消失。
“东西太多不好拿,我跟村长借了牛车。这些东西是村里各家送的,箩筐底下还压着点干货、咸菜缸,小背篓里装了油盐。要是不嫌麻烦,每天翻个小山坳过来,村里各家菜园子的菜都能摘。”萧必让往头上扣了顶草帽,甩甩赶牛的鞭子,“上车,我送去你过去。”
曹武鼻尖发酸,哽着嗓子笑应了句,“好,有劳萧老了。”
兄弟七个昨天刚回到,以前未曾见过将军面,仅知道老人姓萧,是疯婆婆的丈夫。
“等等,老爷等等!”在他上车前,斜对面不远的院子里,白发婆婆颠着小脚跑出来,神情有些着急。
曹武忙几步迎上去,“疯、萧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