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我腿累了,在这里歇会。”
齐梓恒能听到自己的些许鼻音。
“梓川少爷都快因为你跟陈丹宁打起来了,我们都可担心你......”
“阿川就是爱小题大做,我能有什么事,我可是梁钰。”
他拍了拍胸口,还不忘记虚弱的喘上两声。
“哎等等。”
梁钰一招手,大半个身子压到齐梓恒的肩膀上,齐梓恒差点站立不稳,还是顺势搂上了他的腰。
“崴脚了,就劳烦小齐少爷费点心,把我扶下去吧。”
齐梓恒拿裹着头发的帕子,给梁钰擦了擦脸。
反正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
毕竟要是这副模样下山,被齐梓川看到了,指不定陈丹宁要挨一顿打。
梁钰举着火把,褐色的眼瞳中倒映出齐梓恒小心翼翼的影子。
齐梓恒鼓囊着嘴拿帕子尽量轻柔的在梁钰脸上擦拭。
“嘶,嘶,阿恒你轻些......”
阿恒。
齐梓恒手上动作一顿,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
从齐梓恒,到梓恒少爷,到梓恒,到阿恒。
阿恒。
这两个字就跟羽毛扫在心间一般,有些发痒,又有点什么似乎要破土而出。
“我们家丫鬟姐姐们的手艺跟风吹过一样的,上药什么一点都不会有感觉,阿恒你抽空可以跟她们学学。”
都这种时候了还吊儿郎当!
齐梓恒气结的瞪他。
刚冒出来的一点粉红泡泡全噶了。
你才丫鬟姐姐,你全家都是丫鬟。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吧,脸真的好疼,你忍心看我破相吗。”
梁钰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真是败给他了。
齐梓恒叹气,凑得更近了些,拿帕子跟蜻蜓点水一样小心。
还不忘记梁钰的要求,要“像风一样的”,给他轻轻吹了吹伤口。
齐梓恒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夜盲症的事情,梁钰也不说。
可能他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吧。
想到这里,齐梓恒不免的下手更加轻柔。
梁钰好像对他多余的动作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靠着树,闭着眼睛开始享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