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愣愣地看着他进了内室,随即也跟了上去,看到他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素净的外衫放在了小榻上,自己却走了出去。
温岭呆了半晌,然后慢慢解下自己的衣服,将那件外衫给换上了。
等到他再出去的时候,看到这位公孙大人负手看着外面的雨幕。
“今晚没有星星了,”公孙卿突然开口,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温岭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悲伤的眼睛里在思念着谁,他不善开解人,只说道,“公孙大人是想要星星吗?”
公孙卿愣了愣,回头看他,“难不成你还能摘下来给我?”
“以前家中长辈喜欢雕刻木工,我也跟着学了一些,如果你喜欢,奴才可以雕一个出来。”
公孙卿却摇了摇头,“不必了,其实我只是在自欺欺人,不愿承认她离开我的事实。人都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我只是聊以慰藉,人死如灯灭,人人都会劝我想开些,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但她很幸运,有你一直牵挂着她。不像我,我害怕死亡,就是担心我死了,就真的死了……”
温岭头一次将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他宁愿卑微的活着,也不想屈辱的死去。
这一夜,温岭为了安慰人,亲自将自己的伤口撕开,也许是为了感激他给自己的这件衣服。
而这样的雨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王府二房的院里乱作了一团。
二老爷在房门口来回打转,眼神充满了焦急,他并不是关心自己夫人生产的难易,只是迫切的希望她这一胎能求得男孩。
王二夫人生这二胎着实不易,几乎后面好几个月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稳婆在里面都好几个时辰了,除了二夫人低低的哭泣声,还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
此事也惊动了正要入睡的王老夫人,在大夫人的搀扶下来了二房的院子,看到二老爷就一通问,“这二儿媳妇如今怎么样了?不是还没到预产期吗?”
大夫人拍了拍老夫人的背,让她不要着急,不过心里也有些担心。
二弟妹自从生了瑞芳这丫头,身子骨就一直不太好,许久都不曾再怀孕,如今年岁大了,却怀了二胎,这本是好事,但高龄产妇自古风险也会成倍增加,以至于前期就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到了后面被大夫扼令不能再下床,就这么躺着,如今又突然早产,着实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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