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莫思索那个富家公子,莫非他就是西门庆?任务的关键一就是要离开武大郎,这个她也能理解,颜值即正义嘛,武大郎长的丑不是他的错,但是天天面对那么丑,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又矮又愣的武大郎,要一辈子,还是挺让人郁闷的。潘金莲也是受够了面对武大郎这么个丈夫,才想另攀高枝,其实她原本并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然,就不会在面对大户纠缠的时候选择反抗了,毕竟当时大户也是她的主子,就算主子一怒之下打死了她,杀了她,想个法儿说她是暴病死亡,她又没父没母没亲戚的,也没有人替她申冤。
就算嫁了这个三寸丁谷树皮,她也一直安安分分的,生活辛苦,劳累,丈夫矮小丑陋,懦弱,但是她又何尝不想有一个高大英俊勇敢的丈夫呢?她美貌如花,却只能嫁一个贫寒矮子,就算生了孩子也是贫贱的。理想和现实的碰撞下,她每日活着都了无生趣,直到遇到了武松,她看到了打虎英雄,明明是亲兄弟,却差距了那么多。她心里有恨,有狂,想毁灭,想宣泄,她压抑着,愤怒着,内心充斥着不甘和不满,她好想找一个出口,才会产生如果能嫁给武松,这一生也不算枉活了的念头。她鼓起勇气,向武松表达了不被世俗容纳的爱意,却被武松冷言冷语讽刺挖苦。
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西门庆,又被武大郎撞破了两人的丑事,她也不会选择杀夫。结果变成了一个世人皆知的淫妇和毒妇。
米小莫思索着,既然潘金莲没有非要嫁给西门庆的心思,只是想离开让她厌烦的武大郎,重嫁一个良人,难度系数还是比较低的。如果她非要嫁西门庆,搞不好自己就不是穿进《水浒传》,而是穿进《金瓶梅》了。
正想着,就听到楼下的木门吱呀一响,有人进来了。想必是武大郎吧。米小莫赶紧站起来,想想又坐下。以前的武大郎也是被潘金莲指使惯了,自己就用潘金莲的口吻说话,想必问题也不大。
米小莫躺在床上,闭着眼,听着声音。只听一个娘里娘气黏黏糊糊的声音说:“大嫂。”米小莫一阵恶寒。赶紧假装睡着了。
半天不听见有声音。
她睁开眼一看,一张又黑又丑、犹如大饼一般的面庞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张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凹凸不平的麻子和痘坑,仿佛月球表面一样粗糙不堪。此刻,这张脸正在不断地向她凑近着,似乎想要看清楚些什么。
她吓得抓紧被子,喝问:“你要干嘛?”
武大郎脸上流露出懦弱和不好意思来。他的声音依然黏糊糊的:“大嫂,咱们有段时间没亲热了,我今天卖炊饼卖多了几十文钱,给你买了个小玩意儿。我想能不能……”
潘金莲自从上次和武松闹翻了,都一直不肯让他亲近。今天他多卖了点钱,给老婆买了一支好看的钗子,希望能对他态度好点。他急急忙忙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讨巧地捧过来。
米小莫道:“放在那边桌子上吧,我这几日身体来事了,等过了再说吧。”
武大郎一脸小心的丑脸上露出了喜色,他连忙笑着说:“好,好。大嫂我去做饭给你吃,你休息便是。”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来,有隐隐约约的口臭传来。他几步走过去,把小布包放在了桌上。
米小莫赶快说:“快去吧。”
武大郎嗯了一声,就走了。
米小莫忽的一声坐起来。妈呀,怪不得潘金莲心里那么多委屈愤怒,一个懦弱无能矮小丑陋还有口气的男人,能给老婆带来什么?怪不得先前每次都是潘金莲单方面发火,让武大郎不行就给休书,武大郎都默不作声了。
米小莫计上心来,拿起针线便刺绣了起来。
过了些时候,武大郎招呼米小莫吃饭了。
米小莫只好下楼去吃饭,一盘绿色的野菜,一盘猪头,似乎是刚买的,还冒着热气。还有小黄米粥配炊饼。本来武大郎是舍不得吃炊饼吃肉的,但是想到能一近媳妇儿的芳泽他觉得也值了,热情地招呼:“大嫂,多吃点肉,补补身子吧。”
米小莫看着汗珠子从他圆滚滚的头上脸上滚下来,一身是汗的样子,答应着吃了。看到潘金莲理自己,答应自己的话。武大郎笑逐颜开。
米小莫吃了点,就说饱了。武大郎也知道她一向吃的不多,就自己拿着剩下的狼吞虎咽的吃了。他虽然觉得肉一顿吃了怪可惜的,但是现在到了冬末春初,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肉放不住。他只能一边心疼一边幸福地吃了。
米小莫坐在二楼,点着一个豆油灯,把钗子反复观看。只见做工精细,中间是镂空的。她心里一动,沾点水杯里的水,变成了一颗漂亮的大珍珠。她把珍珠刺绣到钗子上,原样包好,放回桌上去。
现在是初春,已天气经开始变热了,她早就换上了自动调温内衣。
她打开时空摄像头,对着蒙头大吃猪头的武大郎使用刺绣好的“指定做梦符”(说明:对指定的人使用,可以做指定的梦境。当天见效,如果失眠自动到下一天做梦。下一天如果还失眠则自动失效。)
然后便和衣躺下了。
过了很久,武大郎吃完饭,收拾碗筷,烧水洗澡后,才上来。
因为还要半夜起来和面做炊饼,又有潘金莲的命令,看到潘金莲脸冲着里面躺着,武大郎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就在床头外面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