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禄子也瞧见了,他眉头紧锁,“这些纸人,怎么都一个样?”
办丧事送葬,纸人哪有全都一样的?
这太古怪了。
听着小禄子询问,顾倾歌微微叹息,“这应该是纸扎活人,如果所料不错,这纸人的模样,就是按照山匪彭放的样子扎的,这是许多年前的民间旧俗了,相当于以活人下葬,想来是长乐村的人恨毒了彭放,又无可奈何,才用了这种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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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彭放背后的人真是许少安,那这活人下葬,也该多一个许少安的。
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顾倾歌心里想着,就见有客人靠过来。
“纸扎活人有什么用,要我说,就该把那彭阎王给活埋了,给那些无辜的老百姓陪葬。还真是官府无能,要是碰上了硬茬子,早早的带兵上去,把不明山的土匪都剿了,哪还有这么多糟心事?”
“哪那么容易啊?”
几乎是在那人一骂完,就有人感慨。
“十多年了,县里边的县官都换了几任了,也不是没人想过剿匪的事。可不明山易守难攻,没那么容易打。而且,我听说不明山还闹鬼,以前好像真有官兵冲上山,二三十人呢,可进了山里,全都被鬼吃了,一个也没回来。”
顾倾歌一愣,她下意识地询问。
“真的闹鬼?”
“谁知道呢,就是听说,也没人真上去过,真瞧见过,而上去过的,都没下来。
不明山不明山,这名字一点没错,情况不明,里面的事玄乎着呢,真真假假的谁知道呢?彭阎王本身就是个狠人,又占了那么个地方,想打下来哪那么容易?
官府都管不了的事,平头老百姓能咋着?
我们这些老百姓,只求着别惹到他,大祸别落到自己头上,就已经知足了。真要是命不好,碰上了这一遭,那也没办法。
都是命啊。”
百姓感慨,议论声还在继续。
顾倾歌听着,眉头一皱一皱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