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离和云绛之间的仇恨都不能用深刻来形容，而是不死不休。

云绛曾经杀了绯离的王子，如今又杀了狼匇……

九尾闪烁起更强的光芒，绯离往前一跃，化作兽形。

下一刻，绯离便朝着云绛过去。

“绯离！”

“等等！”

天道和重曦同时出声。

天道无法让绯离停下，但重曦可以。

绯离停下来，回头看向重曦，想知道重曦为什么让他停下？

重曦却没说话，而是看着天道。

“天狐一族世代守护魔王之子。”天道看着绯离，缓缓道：“绯离，你不想找到自己守护的王子了吗？”

绯离冷笑出声：“你们当初为了阻止我，一直在追杀我，怎么？”

“现在要帮我了？”

狼匇曾告诉过重曦，他第一次见到绯离时，绯离身上有一支箭，而明昼也看到过绯离受伤的一幕。

施展回转法术的绯离忘记了过去，不记得曾经，但如今……绯离什么都记起来了。

当他从沉睡之地醒来，想要前往下界寻找王子时，神国收到命令，派人追杀他。

他在通往下界的边缘被截住，与他们一战中受了重伤，坠落涧渊。

天道看着绯离，缓缓道：“不是帮你，是合作。”

绯离嗤笑一声：“你身边站着我不死不休的仇人，你说要和我合作？”

更何况……

他已经找到王子了。

九尾天狐世代守护魔王之子，而魔王之子奉重曦为至亲之人，别说天道身边有云绛他不会和天道合作，即便天道身边没有云绛，即便王子不在此处，他也不会背叛重曦。

天道听完绯离说的话，缓缓道：“魔王之子对你更重要，不是吗？”

绯离呲牙。

天道却不在意，继续道：“云绛带领神国士兵围剿魔王之子，魔王之子利用自身和黑龙反杀云绛。”

“而云绛是天地养育的真神，弑杀真神，天罚降落，而天罚之下，魔王之子的身体消失了。”天道看着绯离：“这些，你可记得？”

绯离目光极冷。

他自然记得。

黑龙死在和云绛那场战斗中。

王子用自身杀死云绛。

天罚落下，他失去意识，被带走，直到百多年前才醒来。

天道说到这里，视线落在了重曦身上：“重曦，你在上古遗址寻到了那颗心脏可好？”

上古遗址……

绯离骤然回头，看向重曦。

重曦神色淡漠的注视着天道。

上古遗址便是云绛身死之地，报复也好，别的处置也好，听澜的心脏被埋于上古遗址，而云绛的怨气也在那个地方短暂复活。

“费尽心思保留她的残魂，就是为了让她对付我？”重曦看着天道，讥讽一笑：“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你可要失望了。”

怨气之下短暂出现的云绛不是她的对手。

只有一缕残魂的云绛同样不是她的对手。

她和天道都知道这一点。

它不会做无用功之事。

思及此，重曦看着天道，笑着道：“我们已走到这一步，何须遮遮掩掩？”

“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