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她一边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林宛纾赶忙制止。
“这位婶子不必愧疚,回去遵医嘱,记得别再乱用偏方了。”
闻言,马金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呵呵呵…不敢…不敢了。”
而给自己妈抓来蟾蜍剥皮处理的全正明,更是没敢吱一声,只盼着林宛纾不要注意到他才好。
毕竟这样的事,着实太过丢脸了。
小主,
拿了药单后,两人很快就走了。
石素蓉则是上下打量林宛纾,越看越觉得她有点眼熟。
虽然心里有疑惑,不过现在人多,她也没有说什么。
马金花母子走了以后,林宛纾这一整天又看了不少的病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他们的病也是各式各样的。
林宛纾有些惊讶。
觉得他们就是组团来给自己刷经验的。
要不然怎么会一天内出现这么多不同的病例?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林宛纾自然不会放过刷经验的好机会。
每次看完一个病人以后,她就习惯性的也做起了手札。
另外四个人就更不用说了,全程都没敢眨一下眼睛,就一边认真的听林宛纾的话,一边做笔记。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不过石素蓉一直没走,其他人也不敢离开。
最后还是石素蓉发话让其他几人先离开。
谭红梅原本还想约林宛纾去吃饭,顺便问几个问题的。
见状,只能先走了。
等其他人都离开以后,石素蓉才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林宛纾。
“宛纾同志,我能冒昧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老师。”
石素蓉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她的眉眼,顿了顿才道:“你的外公是不是叫陶启铭?”
林宛纾以为她留自己下来是要讲今天看病的事,没想到她竟然会问自己的外公,不由得有些诧异。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外公?”
听到她真的是陶启铭的外孙女,石素蓉神情越发的激动了。
一把拉住林宛纾的手,她急切道:“你外公人呢?他现在在哪?”
见她这个反应,林宛纾哪里还不知道这又是外公的旧识?
不过想到那个早早离去,只给自己留下一个名字的老人,她眼眶又不由得一涩。
半垂下眼帘,她有些落寞的说道:“他已经走了二十年了。”
听到这话,原本激动不已的石素蓉,顿时就愣在了当场。
好半晌,她才像是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一般。
“怎…怎么会这样?陶叔他明明很厉害。”
他会医术,拳脚功夫也不错。
虽然因为战乱他们失去了联系,可石素蓉却深信他不可能会有事的。
石素蓉喃喃自语道,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林宛纾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老师别难过,我外公死的时候还算安详。”
在那个年代,熬过了抗战,没有死在敌人的枪口下,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柔软的帕子擦在脸颊上,石素蓉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出落得娇美动人的女同志,她心中五味杂陈。
“我早该想到的,你的样貌跟婶子有几分相似。”
特别是那如画一般的眉眼,惊艳了她整个少女时代。
听到絮絮叨叨的讲起过往,林宛纾才知道,原来她外公跟石父石母是旧识。
少女时候的石素蓉展现了惊人的医学天赋。
外公就动了教她医术的心思。
不过那些年实在太过动荡,只教了几年,两家人就在战乱中走失了。
石素蓉从医十几年,走过这么多地方,再也没有见过陶启铭开过的方子。
除了她自己。
可因为这些年中医被打压的原因,她也没敢再动用过那些方子。
直到看到林宛纾,一笔一划的写出她记忆中治疗肝硬化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