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正欲起身,一只大手忽地牢牢的拉住她消瘦的手腕。
顾盛棠冷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究竟是谁?”
“啊?”丁宁心头一惊,浑身因为紧张不由自主的抖动。
“我们~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顾盛棠又问了句,身体却轻轻晃了晃。
丁宁这才发现他的气息有些不稳,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很烫。
“你.....你发烧了?”
许是刚才在外面吹了太久的凉风,顾盛棠居然发起了烧。
顾盛棠也感觉到有些不对,浑身发热,脑袋还晕晕的,难怪刚刚会觉得眼前这个妇人像丁宁。
他不禁有些自嘲,什么时候起,居然放任那个小女人在自己心里有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丁宁赶紧从桌洞里拿出蜡烛点上:“你生病了,我先带你去房间休息吧。”
顾盛棠也未再多说,跟着丁宁去了客房。
客房里有些日子没住过人,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一股子霉味。
顾盛棠居然像是一点也没有闻到,径自走去床边倒头就睡,哪里还有一点有洁癖的样子。
丁宁不由得蹙眉,看情形他病的不轻。
她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果然,烫到有些吓人。
丁宁的一颗心紧紧的悬起来,怎么会烧的这样厉害,得赶紧给他退烧才行。
小岛上医疗条件本就匮乏,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可以退烧的药,只能想法子给他物理降温。
她端了一盆凉水用毛巾冷敷了一会,效果并不明显。
顾盛棠这会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热气,整个人就像快要烧着般。
丁宁赶紧拿了半瓶福伯喝剩下的白酒,用棉球沾了给他擦拭手心和耳背。
也许是酒精挥发的作用,在她轻柔的擦拭下,顾盛棠身体里的热气也消退了一些,人变得渐渐安稳。
丁宁轻轻的帮他解开领口的衣扣,用沾了酒的棉球擦过他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