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舟说了句“抱歉,稍等一下下”,就起身去窗边接电话了。
“什么?你要替你姐姐要回抚养权?”
陆轻舟看着外面满园的雪景笑了,“法律上可没这么判的,毕竟我是小栗子的亲生父亲。”
“好了不说了,我家里来了很重要的客人,没时间和你再闲扯。”
陆轻舟接完电话,又温和的笑着走回来。
他还特地和她解释一下:“小栗子的姑姑,非要和我争抚养权。”
温吟也不好插言,只是礼貌性的点头笑了笑。
“你刚才……好像有话还没说完,”陆轻舟问,“是要准备说什么?”
他很期待的样子。
温吟被刚才那通电话这么一打断,这会儿已经没有那股勇气再提了,就笑了笑说:“忘了,等我想起来再说。”
她其实想说,她喜欢他好多年了。
中午,陆轻舟亲自下厨,为她做了一桌子老家的特色菜。
吃完饭,再喝过陆轻舟煨的银耳雪梨羹,感觉整个人都被幸福包裹了一圈。
她甚至还在想,要是真能嫁给陆轻舟这么一个知冷暖又体贴,还这么顾家的一个男人,婚后生活应该会很幸福吧?
*
从陆轻舟家回家的这段路上,温吟整个人都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只是一开门,看到客厅里的景象她脸上的笑容又很快消散。
那个恬不知耻的保姆她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
不仅如此,保姆还脸皮厚的在客厅和温父温母哭诉她这辈子的生活心酸史。
什么从小没爹没娘,长大了嫁给一个嗜酒如命的赌鬼,什么儿子不争气三天两头在学校打架给别人垫付医药费……
哭诉的那个劲儿,比死了亲妈还要难受。
等发现温吟回来的时候,那保姆便像一个机器被按下了暂停键,淡淡叫了她一声:“太太。”
“谁让你进来的?”温吟冷声冷脸问道。
保姆没了刚才的那股软弱样,平静地擦了擦眼泪:“太太,我是被先生和老爷老夫人叫回来的。”
保姆回答得理所当然,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之前的误会都解开了,让我回来继续照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