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并肩行走的,是一位穿着沉香锦袍的男子,那男子带着银质面具,面具泛着幽幽寒光,让人一看都觉得不好相处。
“云府这两位小姐,果然好教养。”他薄唇轻抿,说出的话,却丝毫不给人留余地。
“杂家也第一次,见有人这样编排自家姐妹呢!”康福海从两人身后走了出来。
云凤鸾没有看几人神色,只是上前一步,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说我有娘生没爹养?说我克父又克母?”
正在咯吱咯吱笑的,云如画一下子慌了神。还有云如诗,她责备地,瞪了一眼云如画,都怪她?没事带头说什么说?
她看了一眼云凤鸾,“妹妹是不是听茬了,再说自家姐妹,说两句玩笑话又怎么了?”
玩笑话?云凤鸾冷冷的看着云如诗几人,“我爹爹是为了南靖子民而牺牲的,以一人之力,和那边沙铁骑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力竭而死,就算是死前的那一刻,我爹爹也不曾让那边沙人,踏入我南靖边境一步!谁给你们的胆子这样编排他!”
寒芒一闪,一柄软剑同时横在了云如诗和云如画的脖颈处。
云如画则是吓得直接哭了出来,“你、你把剑收回去!”
“放下剑,小六你这是干什么?”陈氏冷喝了一声。
“这等碎嘴子的,在我府中,只有乱棍打死的份,要我说,云六小姐真够心慈手软的。”顾思危嗤笑一声,冷冷开口。
“就是,皇上如此看重六小姐,昨日特意让六小姐留在宫里陪三公主,到各位嘴里,就变成圣上罚了六小姐,这二位小姐好大的胆子,连圣上都敢编排!”康福海嗓音有些尖利。
因着自幼伺候皇上,让他比旁人多了几分底气,此刻强调拿的也是十分足。
陈氏和姚氏并不怕云凤鸾拔剑,因为她们知道,云凤鸾只是吓唬她们,并不敢把她们怎么样!
但要是得罪了康福海,他把今天的事说给皇上听了,那她们姐妹二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陈氏先一步走到康福海面前,从腕间褪下了一个水头十足的镯子,就要往他手里塞。“都是小女儿家胡说八道的话,公公就不用放在心上了,就算是她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是断然不敢编排皇上的!”
“康公公,这镯子水头足,您不收吗?”顾思危在一旁似笑非笑。
康福海一下子变了脸色,她们这些妇人不知道眼前人的分量,他可是知道皇上对眼前这位主有多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