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头的雾水,有些懵逼地看着赤司,那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有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赤司口中说出来的;有的则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心里不停地琢磨着赤司这话里的意思;还有的张着嘴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完全搞不清楚当下是个什么状况。
这是什么情况?
赤司为什么要道歉啊?
众人的脑海中纷纷闪过这样的疑问,大家都还沉浸在比分落后的苦恼与对局势的担忧之中,压根儿没料到赤司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所以一下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有人懵逼,有人疑惑,有人好奇,有人不知所措,也有人若有所思,各自带着不同的情绪和想法,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赤司身上,整个场面显得有些微妙又怪异。
这样的赤司,让众人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平日里的赤司,那可是充满了自信与霸气,总是以一种领导者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指挥着比赛的节奏,带领大家在球场上冲锋陷阵,何时见过他这般主动承认错误,如此诚恳地向大家鞠躬道歉,这与大家印象中的他反差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大家一时之间都有些难以适应。
不过‘奇迹世代’众人对此倒是没有觉得什么。
赤司是双重人格的事情,对于他们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们深知赤司有时候的表现会受到另一个人格的影响,或许这次比赛中出现的一些状况,也和这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他们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表现得太过惊讶,只是静静地看着赤司,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银月这时站起了身,然后来到赤司身旁,他的动作很自然,带着一种兄弟间的亲昵,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开口道。
“没关系,我们大家也没有怪你。”
那语气轻松又诚恳,试图缓解一下此刻有些沉重的氛围,让赤司不要太过自责。
说着,他的话音一转,表情略微严肃地继续说道。
“不过呢……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现在的样子很让人在意。”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赤司,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仿佛想要透过赤司的外表,看穿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毕竟在这样关键的比赛中,赤司的状态对整个队伍来说至关重要,所以银月希望能弄清楚赤司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另一个人格对他产生了什么影响之类的。
听到银月这样说,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赤司。
这时他们才发现,此时的赤司很不对劲。
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有些怪异,就仿佛是一个极度疲惫,困乏到了极点的人,却要强撑着自己,强行维持清醒神情的样子。
他那原本明亮而锐利的眼眸,此刻也显得有些黯淡无光,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态,往日里总是透着自信与霸气的面容,如今也变得略显苍白,和平时精神百倍,淡定从容地掌控着全场局势的模样相差甚大,让人看着就觉得有些异样。
除此之外,他的出汗量也有些太大了。
赤司是第四节上场的,到现在也只不过才3分钟左右。
正常来说,这样短的时间内,即便在球场上激烈对抗,也不至于出这么多汗呀。
可此刻的赤司,额头上,脸颊旁,细密的汗珠不断地往外冒,那汗水汇聚成一道道小水流,沿着他的脸庞滑落,打湿了他的球衣领口,甚至连后背的球衣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看上去就像是打了一整场比赛,耗尽了所有体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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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可能对此有些疑惑,只是单纯觉得赤司今天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奇迹世代’们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毕竟他们和赤司相识的最早,平日里一起训练,一起打比赛,接触的也最多,对赤司的身体状况和平时的状态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赤司的体力绝对没有这么差,哪怕是面对最为激烈的比赛,长时间高强度的对抗,他也能保持良好的状态,应对自如。
即便是在之前的总决赛那样紧张刺激,对抗强度极大的赛场上,赤司也没有流露过这样的神情,更不会出现如此夸张的出汗情况。
不正常,这很不正常。
相田景虎也是疑惑地询问道。
“是压力太大了吗?”
他眉头紧锁,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赤司,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神态中找到答案。
在相田景虎看来,这场比赛的局势确实严峻,比分逐渐被拉开,任谁处在这样的压力之下,状态都会受到些影响,可赤司向来心理素质过硬,难道这次真的是被这巨大的压力给压垮了吗?
他心中满是疑问,却又不敢确定,只能试探性地问出这句话。
相田丽子瞪着大大的眼睛,眸子中似有星光闪耀,那眼中透着一股专注与敏锐,仿佛能看穿一切表象,直抵问题的核心。
数据之眼将赤司笼罩其中。
她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赤司,不放过他身上的任何一丝细微变化,随后开口说道。
“我想……应该不只是压力大的问题,他的身体数值,全方位都有少数的下降。”
她的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严肃,作为专业的团队辅助人员,她平日里会密切关注队员们的身体各项指标,此刻凭借着自己的专业素养和敏锐的观察力。
她察觉到了赤司身体数值的异样,这绝不是简单的压力大就能解释得通的,肯定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
这时,赤司抬起自己的双手,然后试着用力握了握,那动作就像是在确认自己身体的掌控感一样。
很快,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眉头也是皱了起来,口中低喃道。
“我的力量比平时弱了一些,只是很微小的变化,很难察觉到。”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细微的力量变化虽然看似不起眼,可在这激烈的比赛中,哪怕是一点点的差异,都有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
他有些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呢。
绿间推了一下眼镜,那习惯性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加沉稳冷静,眸子闪过一丝怀疑,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想,这个应该不是巧合。即便赤司刚刚使用了瞬发Zone,但是从时间来看,也不至于消耗至此。这里面应该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他的话语条理清晰,分析得头头是道,凭借着自己对篮球以及各种技能消耗的了解,他觉得赤司现在这样的状态绝非正常现象,肯定是有外在因素在起作用。
话落,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瞥向了对面Jabberwock(炸脖龙)休息区的纳什。
他总觉得赤司现在的情况,和纳什脱不了关系。
毕竟在场上的时候,赤司就是被纳什死死地压制着,而且纳什那神秘的魔王之眼有着超强的洞察力,谁也说不准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能力。
当然,这只是一种直觉,并没有真凭实据,可这直觉却在他的心底不断萦绕,让他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听到绿间的分析,梦之队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大家或皱着眉头,或低垂着头,各自在脑海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试图把这些零散的线索拼凑起来,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应该就是纳什的能力。”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那声音虽然透着几分虚弱,却清晰地传入到了梦之队每一个人的耳中,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原本凝重的沉思氛围。
众人纷纷闻声望去,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声音的来源处。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濑凉太。
此刻的黄濑,仍然是一副精疲力尽,无力虚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