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外,尉迟沉甯转头看向那个人类生命体,语气淡淡的:“能走吗?”
“可以。”
鲜血从他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在他身下形成了一小片暗红色的血泊。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水不断滑落,滴落在满是尘土和碎石的地面上。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肺部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使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他艰难地伸出手,握住那把陪伴他多年的长剑。剑身上满是缺口和血迹,在黯淡的光线下却依旧反射出一丝寒芒,仿佛在呼应着主人那最后的倔强。
只见他咬着牙,用尽全力将剑柄握紧,试图撑起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他的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伤口在拉扯下再次崩裂,鲜血喷涌而出,可他却浑然不顾,以剑为支撑,缓缓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吹起他凌乱的发丝,他看向尉迟沉甯。
身后的导弹轰然炸响,硝烟弥漫,她一人独立于这片狼藉之中。
战甲的面具自动收回,尉迟沉甯微微仰起头,望向天空,神情淡淡,发丝在风中凌乱地舞动,几缕碎发被汗水黏贴在她那满是尘土的脸颊上,却丝毫不减她的英气。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生死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死的平静。
那目光像是穿越了眼前的荒芜,看向了更远的地方,那里有她的使命和希望。
她手中的光刃还残留着战斗的余温,染满了绿色的血,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八尺钢蛛的血顺着刀身缓缓滴落,在她脚下形成一小片血泊。
她身姿挺拔,缓缓地将武器收入鞘中,动作带着一种仪式感,慢慢朝着战舰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