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谢太后娘娘关心,为了陛下为了大乾,微臣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孟长亭双膝跪地,牵扯到右胸的伤口,他咬紧牙关忍着。
“起来吧,赐座。以免让陛下知道后,以为哀家欺负了他的爱卿。”太后苍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孟长亭叩头致谢,正要用力起来,手臂上被人轻轻托住,他一借力顺利起来。若兰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向若兰姑姑投去感激的目光。
“孟大人,今日哀家请你过来,并非想打听青州之事。哀家只想知道当年你在益州到底有没有查到些什么?当初为哀家接生的稳婆和太医,你到底查到了没?”
孟长亭的心一抽,伤口如被蚂蚁啃噬般,疼得他额头都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顾凝月看在眼中,心生不忍闭了闭眼。若兰为孟长亭斟了热茶,端到他身旁。
“太后娘娘,当年微臣到益州后,的确是找到了陈太医,但微臣见到他之时,他已经神志不清,没法问话。”
孟长亭强忍着疼痛,缓缓说道。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肚子里的话术全部倒出来,顾太后就伸出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了。
“既然孟大人不愿如实相告,那哀家先和你说道说道。哀家带着身子时,为了祈愿腹中胎儿健康平顺,特意求了白玉如意云纹平安锁,哀家交代过待孩儿出生之时,就要戴上以保一世平安。”
顾太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伸手轻轻地抚平膝盖上裙子的褶皱处,仿佛想要通过这个动作来抚平内心深处的纠结和不安。
她的目光深沉凝重,似乎深深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顾太后缓缓开口说道:“多年后的一次偶然机会里,哀家偶然间发现皇儿所佩戴的平安锁与记忆中的有些不同,心中不禁涌起疑虑。于是,我命令手下暗中调查此事,希望能找到一些端倪。最终发现只有一个环节可能出了岔子,那就是哀家生下太子后因体力不支陷入昏迷时,若兰却被陈太医支开去熬制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