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斌飞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左布着,安慰道:“左布着,您先冷静些,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若是实在不行,咱们大不了就放弃吧!”
左布着身躯颤抖不已,悲怆地说道:“我左布着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家人。年少时,我辜负了你娘;如今,我又连累了你。我的儿啊,都是爹爹不好,爹爹害了你呀!若真有代父受过一说,爹爹情愿去南洲受苦的人是我!”
左逸急忙上前扶住父亲,眼神坚定地说:“爹,如果姐姐不愿意继续留在宫中,那不如就让姐姐出宫吧!毕竟,她也是您的亲骨肉,这是我所能为姐姐做的一切了。”说完,左逸转身离去,默默地走进房间收拾行囊。
蒋斌飞目睹此景,不禁感慨:“没想到,大难临头之际,逸儿竟也学会了承担责任,这孩子总算是长大了......”
左布着缓缓低下头,任凭泪水滴落在靴子上,轻声呢喃:
“唉,我宁愿他永远都不要懂事,这样他就不会遭受这些痛苦了......”
蒋贲峰由于跪太久,起来时腿软瞬间倒地,看着左逸离开的身影,声音颤颤巍巍,“左逸!左逸!”
蒋斌飞拉起地上的蒋贲峰,“你这又是何苦?如今逸儿走了,你便是左家的第二个儿子!我蒋斌飞此生只佩服逸儿只一个小辈!只此一生,我的儿子便是你左布着的儿子!看陛下还能如何,我一条命在这儿,陛下若是要,我蒋斌飞也认了!”
左布着目送天家来接左逸去南洲的人接上左逸上马车离开,伤心欲绝,倒地不起,蒋贲峰见了连忙扶住,没有出声,他想让左逸没有负担的离开,不想左逸都要走了还担心他爹的事。
左布着痛苦地捂住胸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逸儿……逸儿啊……”
他们默默地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
万无疆眼神空洞地望着蒋贲峰搀扶着左布着,心中暗自窃喜:
“左相如今也尝到了我当初的痛苦滋味。当年我苦苦哀求他救救我的女儿,他却无动于衷。没想到现在会遭到这样的报应!”
蒋斌飞见状怒不可遏,猛地挥出一拳打在万无疆的脸上,怒斥道:
“我们家逸儿岂能与你那卑鄙小人的女儿相提并论?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