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那灵动的眼睛,陆雅偏了偏头不看他,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小倚,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嘛?”
姜倚自然知道母亲这么问的原因,她是担心自己和陆冥在一起过得不快乐。
姜倚轻轻放下手中的画笔,脱下外套,走进旁边的洗手间,仔细洗净双手后,才缓缓走出来,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然后紧紧抱住陆雅,轻声说道:
“妈妈,我能跟你聊聊吗?”
陆雅温柔地亲了亲儿子的额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当然可以啦,宝贝,只要你愿意说,妈妈永远都会做你最忠实的听众。”
姜倚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妈妈,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的我总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发脾气,惹得你整天提心吊胆的。每次你看到我这样,都会特别生气,可当再次见到我时,却又舍不得对我发火了。”
陆雅微笑着敲了一下姜倚的头,宠溺地说:“傻孩子,你是我的心头肉啊!相比起对你生气,每当见到你时,我心中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姜倚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正视面前之人,他的嘴唇微张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
终于,姜倚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轻声说道:
“妈妈,有件事我一直瞒着您……其实,我背着您做了许多可能会惹您生气的事情……”
姜倚的声音越来越低,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姜倚的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但同时也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愧疚感。
姜倚紧紧地抱住陆雅,仿佛要把自己融入她的怀抱之中。
陆雅温柔地拍着姜倚的背,轻声安慰道:
“没关系,妈妈只在意你。小倚,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觉得有意义并且开心,妈妈都会支持你。每次看到你这副委屈的模样,妈妈的心都像被揪住一样疼痛。”
姜倚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陆雅,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妈妈,其实我是一名杀手。在杀手榜上,我也算是有点名气的那种。在 M 国的前五年,我一直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哪天我的身体承受不住压力而崩溃。但是,妈妈,那天我在医院的天台上看到了一个杀手,他竟然毫不犹豫地跨过栏杆,跳到了另一栋楼上去。那一刻,我那颗被困在医院里的心突然间变得有血有肉,充满了渴望和勇气。我也想像那个人一样,去挑战身体的极限,即使我是一个患有心脏病的人。”
陆雅默默地听着,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她轻轻抚摸着姜倚的头发,问道:
“那么,小倚,做杀手让你感到开心吗?”
姜倚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
“妈妈,我很开心。我有好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一起执行任务,互相扶持。虽然中间曾经遇到过组织里不太熟悉的成员,差一点就让我死在任务中,但我依然觉得很开心。因为这样的经历让我感受到了更多的挑战和成长。”
陆雅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小倚……”
姜倚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小舅的时候,并不是在家里,而是在温泉山庄。当时,我正遭遇着七杀组织内部的背叛,情况十分危急。幸好,安委会和我一同并肩作战,才勉强逃过一劫。
解决掉那些敌人之后,身心疲惫的我来到了温泉山庄,想要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就在那里,我看到了小舅,他静静地坐在池边,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人呢?我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因为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异常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当然,这里面有一些细节其实是姜倚故意夸大其词的,但他只是想让陆雅更好地理解她当时的心情。
姜倚实在不愿意看到陆雅一直将陆冥视为拐卖自己儿子的卑鄙小人。
于是,姜倚鼓起勇气,决定向母亲编……啊,呸……袒露心声:“五年前,当我在 M 国那片幽静深邃的深山别墅区发现受伤的小舅时,他已经昏迷了整整半个月。那时,我曾犹豫是否应该透露真实身份,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以吉倚这个假名与他重新生活在一起。妈妈,请您理解,我对小舅的感情并非源于他的性别,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吸引力。这种感觉超越了世俗的界限,与他是否为男性无关。我只是单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