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池羽知道好感度的点数，但他却从未对她说过喜欢。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池羽抢先一步，痛心疾首：“沈晏舟！我只是给你喂药，你却趁机占我便宜，我很痛心！”

“别以为你长的好看就可以这样，流氓！”

他一哽：“……对不起。”

系统无语凝噎：“倒打一耙是吧，真有你的。”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趁人家昏迷亲的可起劲来着。

到底谁是流氓啊？

它真服了。

池羽理不直气也壮。

她真的就是单纯喂药。

只要她足够坚定，这事就不是她干的，她就不是色批。

她替他找借口：“虽然你是神魂受创，失了神智，脑子不清醒才会干出这种事，但你这种行为很过分，要好好反省！”

“你是病人，而且咱们两个这么长时间交情，我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以后不许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说着，她就打算开溜。

结果步子还没跨出去呢，身后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池羽转过身来，沈晏舟坐在床上，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

他的手慢慢握紧，声音沉着：“不是失了神智。”

池羽：“哈？你说什么？”

他抬眸看着她，眼底坚定不移：“我很清醒。”

周遭一寂，而后他的声音响起。

“我心悦你。”

他的声音晦涩。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对她的感情，千言万语也道不尽，此刻只能用浅薄的四个字表达。

他只知道哪怕他的人生是虚假的，只要有池羽在，世间一切都值得。

山川水泽，春来冬往，他所见无一不是她。

他亦明白，这话一出口，就相当于把自己送到对方脚下匍匐。

此后卑自心头生，只求神明垂怜，圆他夙愿。

但他还是说了。

生于虚假世界的困兽，在独自承受千万年孤月之下的暗夜后，最终选择斩断囚链，带着一颗伤痕累累却又澎湃炙热跳动的心，踏上满是荆棘的相思路。

路的尽头，他祈望她在等他。

池羽怔在原地。

她没想到舟舟会在这个时候打直球。

她一垂眸，就看到少年郎发抖的手跟微红的眼眶，他就这么固执地看着她，似乎并没有一定要她给出个回应，可眼底却是深深地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