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暗红色的宫门出现两道御辇和一匹骏马,一前一后往这个方向过来。
沈南宗跪得膝盖疼,余光瞥见那抹明黄色,心下一喜,小声道:“父王终于回来了,再跪下去爷的腿都要废了。”
“放心吧老三。你身上肉多,怎么着都跪不死你。”沈西尧冷笑着说了一句,便一改刚才的抱怨和疲惫,瘦削的身子换了个跪拜的方向,朝御辇磕了个头,高喊着:“儿子给父王请安!”
有一人行了礼,就显得剩下两个不懂事。
沈观德比身边的胖坨子老三快了一步,挪了角度低了头:“父王圣躬安。”
“父、父父父王!”沈南宗这个大胖子,大喘着气换了方向,扑通一声跪下去。
沈西尧余光瞥见君王轿辇旁边的那匹马,不用仔细看都知道上面坐着的是老四沈北枭。
这匹马化成灰他都认得,明明是他沈西尧看中的,却被父王轻飘飘一句话赏给了老四。
景王抬了抬手,轿辇便停下了。
沈北枭下马倾身过去,景王低声说道:“大觉寺刺杀,可查出有老二老三的手笔?”
没想到景王会问这个,沈北枭愣了一下:“查了,并没有。”
他没有把在乾坤楼看到李相德这件事告诉父,是打算再查一查。
景王不满的哼了一声:“江南漕运的事,就有这俩夯货的手笔了。那些个书经道德都读进他们的狗肚子里去了,叫他们跪这儿,挫挫锐气。”
沈北枭无奈的一笑:“父王这是护儿臣的短了?”
景王剜他一眼,道:“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