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进军营的是武家的姑姑，她有父兄护着，只要一心打仗就可以，后来她果然打了不少场胜仗，父皇更是下旨封她为巾帼大将军。但那位姑姑说，若她不是武家人，根本轮不到她带兵，甚至军营里随便一个小兵卒，只要是个男的都敢质疑她。”

但那位姑姑又说，质疑她的不用管，听话就行，要是战场上敢不听话，杀了就是。

她也的确杀伐果断，用军功让所有人闭嘴。

那一刻还是幼年的他第一次知道了，女人不比男人弱，而他的父皇更是告诉他，上位者不可小觑任何一人，但你不能让对方知道。

你要掌控他们，就得有赏有罚，你是上位者，你有权决定他们的仕途，婚姻，甚至生死。

权力，真是好东西。

凌云寒垂下眸子，他不清楚自己失去了什么，但总觉得有些东西变了。

也不知......

是好，是坏。

徐长功微微叹气：“我真想把小云这丫头带在身边，多多教导她，她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但可惜了，我们终归是要分道扬镳的，因为路不一样。”

徐长功是真的可惜，要不是要守着公子，他真想收她为徒。

凌云寒轻声道：“那就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多教一点吧，毕竟以后也没有再见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