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克拉拉倚靠在待客室的门框上,挑着眉看向里面的一对“骗子”情侣,“你们居然还能想出这招,事务所的其余人都知道吗?”
“嘛,只有古费和斯波尔知道。”安塔雷斯打了个响指,“毕竟我和艾比搞这些,也只是为了迷糊一下同行罢了。”
“总不能告诉别人,傲罗还要去麻瓜社会打工吧?”阿比盖尔自嘲地笑了笑,摊开手,“不过钱的确来的很快。”
克拉拉叹了口气:“真是的,亏我之前还一直还担心,觉得艾比你和安塔雷斯两个人走错路,遇到个黑巫师也不上报……”
“错了,我可不敢干违法乱纪的事情。”阿比盖尔伸出一根手指,认认真真道,“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有些新身份,办起事情真的要方便很多。”
不过克拉拉看到两个男人形态的阿比盖尔和安塔雷斯互动,眼神一度和妮娅相同,惹得阿比盖尔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安塔雷斯办的过火了。
但最终,克拉拉只是摇了摇头,移开了视线:“也没什么,你们这样,还挺好的……”
阿比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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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雷斯订了前往爱尔兰的车票,没办法,阿比盖尔一个傲罗,还真的没什么时间到处跑。
卡文迪许老先生委托的第二天,傲罗部那就来了个新的大案子。
出事的是一家博物馆,里面展出不少18—19世纪欧洲不少画家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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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天前的夜晚,博物馆里面最出名的一幅《夕阳下的少女》,在展出时失踪了。
窃贼在原本放画的玻璃展览柜里,放了一个等比木制人偶,被打扮成画中少女的模样。身穿一条明黄色裙子,周围散落着鲜花。
警察来到现场后,他们发现人偶的胸腔被挖空,里面有一颗曾属于人类的心脏。
那颗心脏那样的鲜活,甚至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警员声称自己看到它还在跳动。
案子很快就交到了魔法部的傲罗手里,没办法,尽管魔法部很多次声称自己没怎么和麻瓜政府合作过。
但是按照忒修斯的说法,总有些聪明的警探意识到巫师的存在。苏格兰场历任总监及副总监都知道,在遇到普通人解决不了的案件时,这些案子应该扔给谁。
这次的案子交给了诺特、阿比盖尔、昆汀还有阿尔伯特一起调查。
麻瓜那边的法医检查报告也送来了,但基本没什么用处。
几人围在犯罪现场,阿尔伯特作为队伍里最老的前辈,一眼就看出了心脏的问题所在——受害人的心脏上施展了魔法,让她在人偶胸膛被打开的前一秒依旧保持着“跳动”的存在。
“多半是什么静止魔法,或者说是黑魔法吧。”阿尔伯特端详着那个人偶,上面基本都没有查到什么有效信息,连犯人的一根头发和指纹都没找到。
“通过心脏的模拟跳动,为自己的作品施加美感吗……”诺特沉思道,“有时候我真的好奇,这些犯人的犯罪美学都是怎么想的?”
昆汀皱着眉头:“这也算艺术吗?把木偶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甚至让不少麻瓜警察看到了那颗跳动的心脏,这家伙是在挑衅魔法部!”
阿比盖尔则是摸着下巴,端详着那具被打扮的简直和画作一模一样的人偶,眯着眼睛道:“嫌疑人似乎想要表达……某种很轻柔的情绪。最起码,在对待这颗心脏和人偶时,他格外的小心,甚至没让它们碰到一丝灰尘。”
她向后退了几步,走到普通游客才能接触的角度:“画作的名称是《夕阳下的少女》,作者是五十年前就去世了,嫌疑人这么做,似乎不止止是为了表达对这幅画作的喜爱……”
昆汀细细想了一会说:“苏格兰场在这里发现,人偶的位置和画作有些微妙的不一样。最开始,画作是面对着窗户,但是人偶却是背对着窗户,太阳照射的角度不同。”
“太阳照射的角度不同……”诺特走了几步,歪着头一起看着玻璃柜子里的人偶,“或者说,嫌疑人应该表达的不止有他对美的追求,不然也不会改变人偶的位置了……”
四个人一起走到人偶面前,阿尔伯特很快意识到了问题关键所在:“他是为了展示,向傲罗们展示他的作品。”
角度的不同,代表着阳光照射带来的光影也不同。假如把玻璃框比作画框,那么这个犯人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作画”。
“没错。”阿比盖尔点了点头,“这个人他对画作的位置,或者说尽管他爱着这幅画,但对于一个评论家,一个爱好者而言,画作本身并不是非常完美。而博物馆的老板也没能找到最适合画作展示的位置。”
就像昆汀之前说,除了现场第一发现者,最能看到这个人偶的人,或许就是警察,或者说是傲罗。
阿尔伯特抬起头,道:“嫌疑人布置这个场景,很可能就是展现给傲罗们看,他觉得自己是艺术家,而傲罗们是他的观众。”
“真是个麻烦人物啊……作案手法老练,恐怕不是第一次杀人了。”诺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唉,又要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