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办法理解,你们的感情到底说的是什么,没有任何意义。”莱克里丝冷漠地说,“感情这种东西,我只会在从别人手上,从别人身上夺走某些东西的时候才会感受到快乐,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幸福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幸福。”
阿比盖尔停下了脚步:“第一,那不叫幸福,真正的幸福是靠自己双手获得来的。你那样不叫幸福,只是满足你自己的怪癖和孤独罢了;第二,你真的觉得那是快乐吗?你不是根本体会不到感情吗?第三,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在这时候试图对我用你的小刀,马上要到人多的地方了。”
莱克里丝默默收起手里的小刀,无法达成共识,也无法继续交流,只要和普通人谈话就会这样,但是她又隐隐约约觉得面前的女生和别人不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明明感觉对方应该是“庸碌的普通人”,但是有一种嗅到了同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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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着脑袋,看着阿比盖尔就这样把自己挂着走过人群,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原来如此啊,那个笑容,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出现的,温柔的、善良的、和煦的笑容,也只是一张永远焊在“阿比盖尔”这个名字的面具罢了。对方比她还会伪装,和她一样缺失着一些东西,就像是一个箱子,看起来装满了,但是总有个地方会把那满满的幸福泄漏出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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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时候,和邓布利多一家相处让她觉得放松,但是每当一个夜晚来临,每当自己陷入梦境,每当自己独自一人时,总会想到那个黑暗的房间。她出生在那,她在那里长到了三岁,也是在那里遇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束光。
放弃仇恨?怎么可能。阿比盖尔死去的事实就像是一个幽灵般追逐着她,是我活下去了,所以阿比盖尔死了。我活的这般幸福,但似乎这种幸福是建立在阿比盖尔的死亡之上。怎么可能不去释怀,怎么可能会去淡忘。
只要自己越幸福,那根刺就越深,但是又没办法继续仇恨他人,那只好将利剑对准自己。只有这样,就不会有别人受伤;只有绽放笑容,才不会让家人担心;只有温和善良,才能让朋友放心;只有体贴他人,才不会让自己显得那么自私。
因为什么?因为阿比盖尔如果活着,就一定会那么做。
因为邓布利多家的人肯定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善良的、温柔的、聪明的巫师。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从那悲伤的、自我厌恶的沼泽里抽身。
人不带着面具就没办法活下去,人不伪装自己就没办法获得对方的信任,人不说出谎言就没办法得到真正的爱。
阿比盖尔·邓布利多,你必须活的幸福,你必须活的有意义,必须活的完美,必须——
活的像【阿比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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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笑起来很简单的,对吧?”阿比盖尔轻柔地牵住女孩的手,两个人的手尽管很小很瘦,但早已有了伤疤,“如果实在不会笑的话,那就在纸上画上一个月牙,两端朝上就是笑。笑起来很简单的,两根手指抵住肌肉向上拉,坚持住,坚持越久,笑得越久。”
女孩听着阿比盖尔的话,懵懵懂懂地看向镜子——
镜子里是不会微笑的怪物,因为她经常笑,所以总是忘记真正的笑是什么样子。
笑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