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把伤痕累累的西奥多背在身上,男孩有些手足无措:“我可以走的。”他小声地说。
阿比盖尔则是扶了扶他:“别说话,等到我把你搬到医护室再说。”
她向前走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一声了。”女孩转过脑袋,对着地上的斯莱特林露出一种平和的微笑,“圣诞节假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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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一直在她背上小声地啜泣,泪水几乎打湿了她的肩头。阿比盖尔知道其实用漂浮咒更快,但恐怕没一个巫师会喜欢被那样对待,她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
“好了,你很勇敢,也很坚强。”阿比盖尔拍了拍身后的男孩,“等到你再大几年,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当然说不准那个时候的福瑞兹多半也毕业了,阿比盖尔在内心偷偷想到。
西奥多只是嗫嚅道:“我想过反抗,但是没人信我,级长和教授说只是玩闹。”
阿比盖尔深深叹了一口气。
庞弗雷女士给西奥多施展了几个检测咒,阿比盖尔帮她一起把西奥多躺在床上。洁白的床铺上,阿比盖尔才仔细看清男孩的模样:金色的卷发软软的塌在脑袋上,额头上是一处浅浅的伤口,他的眼睛蒙上了孩子不该有的灰尘。
阿比盖尔双手抓紧了自己的膝盖,她到现在还记得在孤儿院被人拳打脚踢、饿肚子的日子。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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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西奥多拉住了她的袖子,小心地问道,“您受伤了吗?”
“哦,当然没有。”阿比盖尔笑着说道,“我在踢飞托马斯的魔杖时候,感到有些东西一去不复返了,比如……良心什么的?毕竟那个时候我真的太生气了,最起码也要等他捡起魔杖再一脚踢飞?”
西奥多笑了笑,随后嘴角又垂了下去:“对不起。”他抓紧了自己的被子,又小声说道,“整个斯莱特林都知道我父亲是被家族驱逐出的哑炮,他们都不在意我。你明明知道这样会惹上麻烦,为什么还要帮我呢……”
“理由很多,现在想来,我可以说是因为他们触犯了校规,而我正好是个级长……”阿比盖尔笑了笑,但是随后坚定地看向西奥多,“不过我想要是你问我那个时候在想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做了一件我认为正确的事情,不需要理由,哪怕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至于说什么惹上麻烦……阿比盖尔觉得西奥多应该是没听说过前几年,她把阿克图勒斯压在盥洗池地上揍的那件事。
哈哈哈哈,刚刚在学弟面前树立的高大形象还是不要这么快就暴露比较好。
医护室的门又开了,这次是阿克图勒斯,他的后面飘着几个疼到嗷嗷叫的学生,阿比盖尔注意到叫得最大声的是福瑞兹。
阿比盖尔只是回头扫了一眼就又把视线转回西奥多身上,和颜悦色:“你要不要来点苹果?”说着她变戏法似的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个漂亮的红苹果,随意地在自己袖子上擦了擦递给西奥多。
西奥多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他嘴唇嗫嚅着似乎想对阿比盖尔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在半空中哀嚎的福瑞兹注意到阿比盖尔,他死死盯住那个女生,咬牙切齿地喊道:“邓布利多,咱们没完!”
“我要是你就不会在医护室喊起来。”阿比盖尔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时候怒气冲冲的庞弗雷女士走了过去:“医护室禁止吵闹!你们,给我去那边的床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