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卡夫有些得意地看着这个世界,实际上,他也是这么想的。似乎有什么使命就天生等着他去做,特别是克拉卡夫看到自己家里邋里邋遢,因为给儿子赚学费不得不天天起早摸黑的母亲和妹妹时。
对的,他的母亲和小妹——克拉卡夫一直都为自己的家人自豪而痛苦,她们温和无私地支持他,同样的,一股恨意涌上了克拉卡夫的心头。
那个没有根的混蛋,理应被人吊起来,脱光衣服,侮辱示众。但偏偏这个到处寻花问柳,玷污良家妇女的男人是市长的儿子。
那个人是那些无数形形色色的笨蛋,半死不活的弱智,而且刚愎自用的、未经教养的纨绔公子中的一个。他们相信最流行的思想,然后立刻使它粗俗化,并且把他们虔诚信奉的一切,在转眼间就进行无情的讽刺。
克拉卡夫憎恨着这个男人,他本打算通过正规的手段举报他,但是结果是自己被警察扣押了一个月,吃喝拉撒只在狭小的屋子里进行,原因是怀疑他才是那个强碱犯。等到克拉卡夫从监狱里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时,他的小妹妹已经因为被侮辱而上吊自杀了。
那个市长儿子不过是个耗材,死不足惜,但是唯一的问题在于——
“你们听说了吗,市长儿子的案子?”
“哦,现在老本明恐怕在天天找着呢!谁知道这个纨绔会真的和自己的女仆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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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要我说就是那个女仆被这个家伙杀了,然后畏罪潜逃,谁都知道他是哪种货色!”
克拉卡夫的手颤抖着,酒杯差点洒在地上,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结果碰到了杯子。等到这个男人想去接住时,对面的金发男人已经将杯子定在了半空,甚至里面的啤酒都没洒出来一滴。
“给,别忘了你的酒杯。”金发男人礼貌地说道。
而克拉卡夫脸色惨白,“完蛋了”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该如何逃出去?实际上,克拉卡夫并不害怕死亡,因为最起码他在死前还算是杀了个恶棍。唯一的问题在于那个女仆,她——
“好了,冷静些,克拉卡夫先生。”金发男人微笑地看着他,他的语气似乎有着一种魔力,指引着克拉卡夫僵硬地坐在了凳子上。
“我自首,我承认我的错误。”克拉卡夫喃喃自语地说着,他有过那一瞬间想过逃跑,但等到他意识到时,自己已经被面前的对手定在了凳子上了。
金发男子看起来很惊讶:“哦,你有什么错误呢?克拉卡夫先生,我看了报纸,你处决了一个无恶不赦的坏蛋,社会的耗材,只敢躲在现有制度下面的虱子。”
“不,我不止这么做了,我还害死了那个女孩。”克拉卡夫痛苦地闭上眼睛,那个女仆,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就那么孤零零地死在了那。在混乱中他的切割咒完美地切掉了女孩漂亮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