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阿比盖尔总算是收到了罗莎琳的信,她急切地把信纸展开。似乎是因为来自巴黎,阿比盖尔很明显闻到上面有一些淡淡的玫瑰花味。
亲爱的阿比盖尔:
我很遗憾今年暑假没怎么和你写信,爸爸带我去了战地医院,我一直在给那些麻瓜士兵们包扎伤口、清洗身子,我很难过我不能帮助他们。
在我写信给你的这一刻,我心里想的都是那些士兵溃烂的伤口和残缺的身体——希望你别被我的形容吓到。
但是当我真的看到那些士兵的惨状时,我才真正理解了我爸爸在面对法国魔法部官员说出那番话的意义——我们应该尽可能去帮助麻瓜,和巫师比起来,他们实在太弱小了。
这两个月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梅林,我真的很想你还有维戈。我总在想着,要是你们能一直陪我就好了,但是我又担心你们和我遭遇一样的冲击——医院的环境真的糟糕!我都不知道麻瓜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听说最近德国魔法部的事了吗?那边似乎也派出了一些巫师,我上一次在魔法部的办公室门口听到,有人说战争爆发的第一年,德国魔法部就偷偷派了一堆德国黑巫师来法国当间谍,他们抓住了好几个。
对了,你还记不记我之前在列车上和你说过的文达表姐?她今年也来我们家的,在我们聊天时,文达表姐也反对爸爸的决定。文达觉得巫师的能力比麻瓜强,完全可以趁麻瓜世界大乱的时候再出手,然后扶持一个当事人,巫师自己统治麻瓜界——为此我和她小小的吵了一架。
我知道的,麻瓜很弱小,但这是在对比有没有魔法的情况下。文达表姐没怎么去过战场,但是我已经从报纸还有那些麻瓜士兵口中得知了一些战场上的兵器了。
我没办法想象,巫师怎么面对一些密集攻击,还有从天上突然投下的炸弹。
但是文达表姐觉得这些就是个谎言,她的想法有些可怕,我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希望我能劝劝她吧。
对了,我今年差不多八月的最后一天要来对角巷买学习用具,如果你今年还没买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那天一起逛逛对角巷。我已经写过信问了维戈了,他说可以。我今年已经迫不急的看到你们两个了!
你的
罗莎琳
阿比盖尔很快看了信,等到晚上确定猪头酒吧关门后,急匆匆地踩着楼梯下去:“叔叔——阿不福思叔叔——阿不——罗莎琳给我写信了,问我今年八月最后一天可不可以和她一起去逛对角巷!”
阿不福思正在吧台那用一块看起来脏兮兮的抹布擦着杯子,听到阿比盖尔“哐哐哐”跑下楼的声音,大声回应道:“听到了!听到了!你给我走慢点,小心楼梯,别给我踩断跌下来!我说好,你从楼上掉下来,我可不会扶你!”
这时候他的侄女已经笑眯眯地走到了一楼,坐在吧台前面捧着脸凑到他面前说:“我不信,阿不叔叔可好了!对不对安娜?”
阿莉安娜的画像露出一个笑容,阿不福思看起来也想笑出来,但紧接着伸出一只手抵着阿比盖尔脑门子远离他:“笑什么笑,笑的难看死了,给你点阳光就灿烂是吧?给我把碗筷收拾好,今年的课本有哪些,要不要我给你点零花钱?”
“不用了,我今年在霍格莫德打工的钱够了,足够我在二手书店买点好的了——”阿比盖尔开始撸起袖子,把一叠叠碗边明显带着泥垢的碗筷搬进洗水池,“再说了,我看过了,这些书都还没出旧版,从二手书店说不定还能拿到些过去学长留下来的笔记呢!”
阿不福思沉思道:“那要不要我给你点零钱,你总归买点新的裙子和长袍吧。”他看了看阿比盖尔的个子,女孩这个暑假总算是长高了不少,之前穿的不少衣服都显得小了。
“都是在二手商店都能买到的东西,长袍反正也就穿到毕业。”阿比盖尔倒是无所谓,一边洗着碗一边说道,“衣服嘛,反正能穿就可以了,我又不交男朋友之类的……”
女孩话没说完,一只手就已经横穿过来,按在洗碗池里的那个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