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颗糖后,阿比盖尔觉得自己舒服了一些,这时候她才发现两个人正站在一条巷子里面,头顶上是深蓝色的苍穹,几颗星星闪着微光。
阿不思给两个人的箱子施展了“轻如鸿毛”,在去弟弟家前,他还有个地方必须去一趟:“阿比盖尔,你害怕墓地吗?”
阿比盖尔脑中突然闪过一些黑色的,矮小的土堆,其中一个让她心碎:“当然没有,父亲,实际上,我觉得我很喜欢那里。”
似乎是担心邓布利多误解,阿比盖尔补充道,“墓地里很安静,我以前经常和我的朋友去那里看书。”对她而言,人们似乎在墓园里,在那深深的黑暗的泥土下才是真正平等且毫无隔阂的。
而阿不思只是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几乎融化在清风吹拂中。他们两人提着箱子穿过教堂边的小门,阿比盖尔跟随邓布利多穿过一块块黑乎乎的墓碑,最终在一块花岗石墓碑前停了下来。
借着星光,阿比盖尔看清这块墓碑的名字:坎德拉·邓布利多,生卒日期底下是及女儿阿利安娜。
阿不思放下一束花——橙黄色的天堂鸟,他细长的手指轻绘着墓碑上的字,“妈妈,安娜。”他在心中轻声说。
而阿比盖尔只是站在后面,邓布利多转身看到女孩手上多出一个花环,看上去很可能是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编好的,这让他有些惊讶。
阿比盖尔能感受到邓布利多那一瞬间的悲伤,这让她迫切地想要做什么,最终她催生着墓园里已经枯败的野花编了一个花环。
但邓布利多没说什么,只是让女孩学着他将花环放在墓碑下面,紧紧挨着那束天堂鸟。邓布利多想起这些花是哪里来的了,戈德里克山谷常见的野花,那个夏天,他的妹妹阿莉安娜曾经是怎么抱着那些野花微笑。邓布利多微微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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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两人站在老宅前,邓布利多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他试着再敲一次,门被打开了——门前昏暗的灯下,一个同样红发蓝眼的男人站在那里,只是他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两双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对视着,仿佛是在无声地较着劲,最终男人让开了:“进来吧。”他声音沉郁,而阿不思只是点了点头抬起箱子走了进去。
整个邓布利多老宅似乎是浸泡在一种名叫尴尬的药剂中,他们三个人一人一张椅子地坐在厨房圆桌前,“我的弟弟,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阿不思首先开口,他无视了阿不福斯的冷笑,紧接着继续和弟弟介绍起阿比盖尔,“这是阿比盖尔·阿莉安娜·邓布利多。是我在信里和你说过的,我在伦敦乡下收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