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药气,便知用得都是上等好药材,里头还加了阿胶,这东西女子服食滋阴,男子服了壮体。
只是好阿胶很昂贵,她偷走一包药,里头还是虫草,少量上等人参。
不是小前这样穷苦人家的孩子能吃得上的。
她起了疑,又联想到小前夜里翻墙出去过。
便把这一切都告诉了胡子。
她说这屋里有奸细。
领头人监视了小前,发现他去黄记药铺看诊。
小主,
这倒无所谓,但他走入的不是接待穷人的旁门,而是走了正门。
黄大夫亲自把脉,听孙二娘说黄大夫在京中专为贵族女子看病。
他继而监视黄杏子,发觉她见过小前后就会进宫。
心中疑云大起,问了麻子路上小前都同他说些什么。
麻子不明所以,把两人聊的话说了说。
平时只是拉家常,带着怀疑再看,就觉得小前问话句句在打听收容处的隐私。
胡子是亡命之徒,他别的不怕,不过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个道理,他却极其认同。
当时便想剁了小前,二娘不叫他打草惊蛇,给他出了个主意。
领头人听了把那女人深深瞧一眼,“怪不得人说最毒不过妇人心。”
女子说道,“这人能与宫中人有来往,怕不也是宫里出来的?那可就更得防范着了。”
小前平时说话很注意了,总是压低嗓音,可他净身得早,声音没来及变,还保持着童音,像个女子。
不注意倒没什么,一旦起疑,这是最大的疑点。
小前就这么消失了。
收容处接连吃了几天肉,麻子好久没出去采买,十分不爽,就问领头人,“我没采购,哪来的这么多肉?”
“有人很满意咱们家的货,捐了头小嫩牛。好吃吗?”
“好吃是好吃,咱不是闷吗?”
“口袋瘪了?攒点钱不容易,别去赌坊玩了。”胡子漫不经心劝了一句。
大家正吃得满嘴流油,门房端着碗说,门外来个人寻亲,找小前,是小前的伯伯。
胡子叔出去,客气地回道,小前头两天干活不当心,吵了他两句,他就跑了,一直没回来。
来者正是扮成庄户人的曹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