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离不开绿珠。
从云之处下手失败便罢了,京中又不止云之一人。
商会中也不是人人都以云之为先,服气她做会首的。
云之拿不下,就用胭脂给她添堵,陈紫桓向来睚眦必报。
此时的紫桓正舒舒服服躺在宽大的贵妃塌上,回味着与胭脂在此处欢好的情景。
胭脂喜欢男装,他也喜欢她男装,英姿飒爽,生机勃勃。
他拔掉她头上那钗时,一头长发倾泻而下,乌黑油亮的头发散在胸前的感觉像丝绸。
她的柔美藏在其英姿之下,待到了塌间,那种反差的感觉能激起他最原始的最激烈的情感。
他久没这种感觉,故而反复回味。
别的女子像每日吃白米饭,吃得多了,连米饭的香甜都嚼不出来。
他思念胭脂,几天没见她过来,应该不会有事吧。
他故意没去寻她,欲擒故纵,可以偶尔使一使。
正想着,门便叩响了,很轻柔的声音。
“胭脂?”他脱口而出。
开了门,却是红玉气呼呼垮着脸站在他面前。
“红玉姑娘。是你家主人有事差你过来吗?”
他把红玉让入房中,心中一阵烦燥,不由态度客气却冷淡。
茶也不倒,话也不说,悠闲地向椅上一坐,等着对方开口。
“公子是不要红玉了吗?胭脂又是何人?”
“与你无关。”紫桓疏离的语气让红玉当时便落下眼泪。
“公子占了红玉初夜就这样抛弃红玉吗?”
“本公子最不在意女子初夜不初夜,什么破玩意儿,像条绳子捆在你脑子里,贞洁、烈妇、我若在意这些东西,跟本不会染你的边。”
“你能与我私通,便已不是贞女,便别再提这些不重要的有的没的。有事说吗?没事的话本公子累了。”
红玉萧瑟地缩在一边,当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