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胭脂,眼神清明了,脸上红晕也下去了。
凤药十分诧异,用药迷惑人在宫里拿住是大罪,放在市井也是见不得人的龌龊手段。
那样一个仪表不凡的公子,竟用这下九流的手段去获取女人芳心?
胭脂也明白了,流下泪反复问道,“为什么是我?”
“我又不出众,只是普通人,长相不如云之,心智不如你,为什么对我下手,难道是看我愚钝?”
凤药变得严肃,用手转来胭脂的脸,“已经发生的事让它过去。坏人做恶,好人却总在自己身上挑毛病。不为什么,坏人做坏事总有他自己的理由。”
“你心中可还恋着他?”她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望到胭脂心里去。
她们四个里,与凤药相处时间最长,感情最深的其实是胭脂。
宫中时日难熬,步步为营,若无胭脂陪伴,她不知自己怎么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
所以她对胭脂看似和云之、杏子一样,心中却是最感谢她看重她。
也最了解胭脂。
她若说谎,自己定能识破。
胭脂摇头,“我最恨骗我之人,还害得我和云之生了嫌隙。”
“若我请你千别与他撕破脸,盯着他整日里做些什么,缠住他,你可做得到?你要越发装做深陷其中。”凤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拜托胭脂。
胭脂如同凤药进宫,提出可否要她做陪时,爽快答应。
“那你先在此等着,我去去就回。”凤药交代一声,去寻杏子。
杏子一眼便看穿荷包是两层。
里头装的香叶香草没什么了不得的。
夹层中还有一层布料,是染过特殊香料的。
凤药瞬间明白,这种香料平时大约闻了没什么事,欠个引子。
那个引子一出现,便会诱发特别的作用。
杏子捏着荷包道,“再厉害的迷香,也只能起个辅助作用,她若没这个心意,或心智坚定,也不会中招。”
凤药相信杏子说的这话,并且猜测到陈紫桓定是起初也对云之动过心思。
她很担心胭脂再次落入紫桓手中,那男人是个危险人物,沾上便没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