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嚎啕大哭起来。
杏子原来不知此事,知道自己闯了祸一伸舌头,躲在凤药身后。
“清白?贞洁?”云之轻哼一声,“胭脂,我们早就与你说过,清白是居心叵测之人为女子套上的枷锁。”
云之与李琮有了隔阂后,只有夫妻之名,早无夫妻之实。
她不敢,也从未想过自己对这种困境能怎么办。
当时她并无相爱之人,若有呢?
这世上并无女子能抛掉夫家一说,连公主也不能!
只不过权力大到一定程度,有别的办法罢了。比如公主,求她父皇赐死驸马也可以解脱。
道德严苛,女人想离开自己夫君,只能背负污名走被休这一条路。
她想起幼时受过的那次重大刺激,眼睁睁看着二叔的一个姨太太被家族处以沉塘。
哪怕是“母夜叉”,也害怕女德的枷锁。
这才是胭脂总觉得自己短人一截的原因。
也是她与紫桓暗通款曲不敢大方承认的缘故。
安抚好胭脂,云之叫来自家宅中下人亲送胭脂回宅。
且嘱咐胭脂不管亲事定与不定,先给自己时间好好考虑,终身大事不急一时。
凤药送到门外,等其他人走开后,掀开轿帘对胭脂说,“你可记得青石镇上,你寻死时我说过的话吗?”
“你说那不是我的错。”胭脂红着眼圈说,在心里凤药比云之更亲,“这次,你怪我轻浮吗?”
凤药摇摇头,“我什么时候都不会怪你,那不是轻浮,我理解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但是……”
她转了语气,“有些东西,让男子太过轻易得到,他们是不会珍惜的。即便坠入爱河,也要带着脑子啊。”
“亲事不可着急,你相信我,我与云之是这世上最希望你幸福的人。”
胭脂点点头,又想起来紫桓也说过,他要做这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可现在自己这份伤心从何而来?
既然每个人都待她这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