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照了照,出门看到紫桓站在树下,眼睛注视着大门及见到她便露出笑容。
此时胭脂眼中,他便是天人之姿,虽收起笑意,眼中的欢喜也藏不住。
“今天怎么来晚了?”胭脂上了车装作随意问。
“先去收上衣物,派发到灾区,又去办了点私事。”
紫桓让小厮赶车,带着她向京城之北驶去。
“这是上哪儿?今天我还要把余下衣服赶制出来。”
“这么大一摊子事,不是你一人之事。休息一下又怎么了,我偏不叫你做,日日针线,眼睛都熬坏了。”
他伸手将胭脂捞入怀中,轻轻一吻,“一夜未见,可想我了没有?”
胭脂臊红脸,却仍是点点头,“你呢?”
“我……要做这世上待你最好的那个人。”
胭脂哽了下,“你何必总惹我哭啊。”她将头靠在紫桓肩上。
车子驶到城北,离灾棚设立之处大约有二十分钟距离。
离京城东北角的安礼门还有十几分钟路程。
这里是离中心不算近,雕梁画栋的高房少了许多。
多是平房中等大小的建筑,路面也不似京华中心部分那样平整。
在一处平宅大院前,车子停下。
紫桓先下来,接住胭脂。
眼前的房子,青砖黛瓦,斑驳厚重的木门,门前一棵老槐树,怕有百年了。
这宅子是处老宅。
紫桓拿出一串钥匙,打开门,一股老房子特有的湿气掺杂了霉味扑面而来。
“需得通通风。”他自言自语,表情复杂地看着大门边上的门房小间儿。
地上的青砖磨得亮堂,该是住过几代人的。
向里走是处不算宽阔的院落,也种着棵树。
紫桓上前摸了摸树干,抬头看,树枝中筑着一只鸟巢。
这处院落中的房子主房加东西配房就是十来间,上得五级台阶,里头又一进更小些的院子,与外院格局相同。
结构什么都还保存得很好。
胭脂转了一圈,这房子比普通百姓所住的好些,但比起大宅院实在寒酸。
她不解,“你想留在京中,可在御街附近置房,何苦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