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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的血雨腥风练就他铁打的稳重。
他不动声色,如诉家常,“你说的这女子,我已与她对质过了。”
“粮食从仓库出来,便转手给送粮队。她不会次次押运粮食,她只负责如数如实出库。”
”你!你包庇她!”
金直使瞅着他一笑,“我本当包庇她,可本使秉公并未这样做,她是我妻子。”金玉郎放轻声音说。
于大人惊惧之下忘了说话,什么?秦凤药是金大人的媳妇???
要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惹那个死女人的。
怎么这么大的事,没人告诉他?
难道有人就是要他送死?
他惊吓到几乎窒息。
“我我我,下官……”
“一次机会用完了,来人,给于大人上刑。”
他好整以瑕,甚至叫人送来茶,慢品起来。
于大人的惨叫被厚厚的墙面挡住,在斗室之间回荡。
“大人饶命,饶命……”
一夜很短,也很漫长。
佳贵人只觉闭上眼天就亮了。
于大人却如度过了残生一般。
那滋味,能“死”就叫前途似锦。
玉郎在天亮时拿了供词,回头看了奄奄一息的于大人,扬扬纸张,“不可一字有假。”
“没、没。都是真的,大人在上,我不敢……不敢呜呜呜,有一字假话。”
他如半死的猪,一身肥肉瘫在满是血水的地上。
上来两个影卫,一把剪刀剥净他衣衫,将他本余不多的魂魄又吓没了三分。
之后,为他更衣,换上干净衣物,擦净手脸,束了头发。
囚车也换作栅栏式的,于大人见了那车,如从斗室搬入豪宅般长舒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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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贵妃在春华殿,面前站着明玉跟前的小宫女。
“真的假的?”贵妃素来稳重,此时端着描金茶盏的手也有些抖。
“真的。皇上早起就召了凤姑姑来。气得摔了砚台,原因不晓得,但是于大人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