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一听到主母的名字便狂叫起来,虽然呜咽不清,但着实令人心惊,那恨意仿佛如利箭一般。”
他身上的女人,如痴似癫,“夫君是不是现在知道谁最爱你?”
身下男子嗬嗬有声,不知所云,女子却喜悦无限,“我也最爱夫君,哪怕地老天荒,灵芝都要与夫君生同衾死同穴。”
“夫君你说,谁弄断你的手脚,你说,快说出那名字,妾身为你报仇。”
她声音越来越尖,最后化做愉悦的号叫,李琮也跟着狂叫,两条影子映在墙上,交缠错乱,其景宛如地狱。
事毕,灵芝伏于李琮身上,其状妩媚,语意冰冷,“常云之。”
李琮便激动起来。
“妾身确定了。”
李琮的眼睛转向窗子处,明知他看不到自己,鹤娘仍然一缩头,四脚着地,屁滚尿流跑出院外。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她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西院,灵芝住处。
既连李琮这儿的佣人都跑去参加家宴,她那里也应该是空着的。
她挽起裙子,不顾形象,如被虎狼追赶,在夜色掩护下,飞奔到灵芝房中。
屋里浓浓的线香味,呛鼻难闻。
她点起蜡烛,想到那天自己向内室张望灵芝那不自然的表情,便直接闯入内室。
没费劲就在床下的盒子里,找到两个人偶,那人偶用木头刻成,有五官,没眼珠,小人做得形状丑陋可怖,却神似。
一下就能分辨出是元仪与云之。
小人还做了衣服,揭开衣服,木人身上被划得伤痕累累。
后背刻了生辰八字。
云之的木人更吓人,手脚俱被钉子穿了孔,而且看那孔洞痕迹,不止扎过一次两次。
元仪的木人却怪,整个头被一块布包了起来。
云鹤丝毫不相信诅咒之术,只是犯起一阵恶心。
当下收了木人,心中反而起了对灵芝的轻视,惧意消减不少。
不过是诅咒,她就是当着我的面咒骂,我也是不怕的。
这时她感觉包着木人的帕子有些眼熟,细想之下,是那日那个丫头刺绣的那块帕子,因为是红色,色彩浓重,所以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