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来报名的不多,能选出像样的更少。
贫苦人家的男孩子,早早承担家庭重任,哪里像富户少年,有教习武师,有场地,有时间。
开武举倒也有报名的,不过仍是富户家的子弟。
新政一边倒地失败。
太师暗自高兴,这就是冒然推行改革的弊端。
大士绅一族恨透了皇上,他们有产有钱,勾结成片,树大根深。
现如今不管皇上推行什么补救措施,都难上加难。
政务如陷入泥淖的车轮,不论皇上如何用力,就是走不出泥淖。
太师病休七天未上朝。
表面平静的朝堂实则暗流涌动,剑拔弩张。
皇上整日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似乎走入死胡同。
他病倒了,脉案显示是由于郁结而致的急症,太医院商议了方子,又将脉案写清楚明发。
煎好的药,一碗碗送到含元殿内。
皇上只是起不来床。
朝堂如一盘散沙,无奈之下,太师只得支起病体,前来主持。
实际守着皇上的是青连与杏子两口。
杏子已有了身孕,挺着七个月的肚子,依然步履矫健。
皇上消瘦了许多,精神尚好,并无生病的萎靡。
“皇上只是思虑过重,服了药好好休息几天就能痊愈。”
青连为皇上号了脉说道,杏子接着说,“太医院发的脉案说得重了些,外头难免猜疑……”
凤药用眼神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杏子敏感地注意到了凤药的暗示,赶紧闭了嘴。
“那帮老大夫,任事都往重了说,皇上别在意,您的身子臣心中有数。”
青连看过太医院的方子,觉得几味药还是给得重了,自己重新写了新的方子。
“三天不见好,您就罚臣闭门思过。”青连打趣道,将方子给了凤药。
“树欲静而风不止,朕也想歇歇,奈何有人见不得朕好。”
他把目光投向窗外,整个人分外深沉,他从前只觉得父皇懦弱,换成自己,雷厉风行,铁腕御下,必定还大周清明繁荣。
没想到自己对士绅门阀勾结想得太简单。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仿佛走入绝境。
“凤药留下,都退出去吧。”
青连与杏子出了含元殿,连宫人都退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