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啃食着她的心脏,她一时并不能理解云之的成功。
是呀,云之过得不是最清闲,却是最快意的日子。
她拥有了绝大部分女人没有的东西——自由。
李琮被徐忠打得再也站不起来了,云之安排佣人照顾着他,依着燕翎的想法,大约云之会叫李琮死。
换成她,自然是这么做的。
然而,云之没这么做,她把他养起来,叫他看着她把日子过得比他在时还要红火。
当时她捐出所有家产时,燕翎心内嘲笑过云之,那么点钱,皇上怎么能看在眼中,云之捐出家财自己又要怎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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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云之天真。
却不知那些钱是云之向皇上表达忠心的通行证。
天真的是原来是她自己。
她在政治上不但天真,毫无远见,甚至到了迟钝的地步。
上天给过她许多机会,她都失去了。
在所有道路上,她每次都选择最错误的那条路。
若是老老实实跟着徐忠呢?
她摇摇头,不可能,她对徐忠的恨意没减少过半分。
这一生后悔很多事,独独不后悔背叛徐忠。
她该放好那纸休书,没想到徐忠那样无耻,会否认事实。
论起心思细腻,手段狠辣,她远远不及徐忠。
燕翎颓然倒下,已经忘了云之说的话。
刻骨的教导让她的思想仍然停留在——女人需要找到个男人来依靠。
“我没有皇上的支持,家道败落。儿子送入了皇宫,国公府家不让我见。云之的儿子却因为琮哥哥病重,皇上为安抚一家子早早封王。我拿什么与云之相较?”
“她运气那么好,家世好,有兄弟撑腰,嫁入王府,成了小王爷之母,做了皇商。”
她喃喃自语着,扑到床上悲悲切切哭起来。
被子被打湿一片,丫头在外头小心地问,“夫人,外头有人拜访,您见不见?”
燕翎寂寞难耐,也不问是谁,叫丫头请上楼。
她自己连忙擦擦脸,扑了些粉与胭脂均面,换件颜色衣服等着。
这里摆着普通花梨木桌椅,比之从前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