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哭诉着,“难道夫君惩罚了家奴,还想要了为妻的命?”
“哪有!不要胡说,来人伺候夫人好好休息。”
他喊来云之的贴身丫头,自己一瘸一拐去主院更衣休息。
云之瘫坐在椅上,后背已经全都湿透。
今日这处境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不怪别人,但也不允许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她真出了意外,元仪必然不与李琮干休,那样也带累元仪。
……
相比回娘家告状,元仪更担心云之。
她知道方才云之要她回家求救,但她实在做不出丢下云之独自逃命之事。
她在院中躲藏起来,若云之有事,她打定主意,深夜进到主院,杀了李琮,最坏的结果,她坐大牢罢了。
七叔定有办法把杀夫做成斗殴,这都是后话了。
听了半天,院中没有大动静,她知道定然是云之说服了李琮。
主院亮起灯火后,元仪又回了配房。
“姐姐!”
云之回头一脸惊讶,“你怎么没走?”
“我哪里放心你一人面对他?你若有事……”元仪眼中凶光一闪,云之感动地拉住她的手,夺过那柄剑,“任何时候不要冲动做傻事好吗?”
“明天我会拖住他,拉他一同上香。你一定注意有无盯梢之人,把消息送到你七叔那里。”
“嗯!”元仪用力点点头。
……
七郎面无表情听着元仪把小厮盯梢,黑衣人走了景阳村前那条路,以及小厮头天夜间已经被李琮处死的事一一告诉阿满。
元仪一边说一边担心,七叔眼中的绝望与死寂让她担忧。
“七叔,云之姐姐交代过,万万不可莽撞,硬碰硬直接杀了李琮搭上七叔前途不值当。”
七郎的确打的主意就是直接杀了李琮,自己顶罪。
没了弦月,他的心如被掏空,整个人只余了一层壳。
“姐姐有个主意,不知七叔愿意听听吗?”
元仪见七郎没作声,返身关了房门。
这条计是云之与元仪商量后定下的。
李琮现在如过河的狐狸,又如惊弓之鸟,硬碰硬,以七郎之力的确可以刺杀李琮。
但搭上爱国将军的前途,云之万分不愿。
牧之的死让她意难平——
若当初有人能伸手为牧之筹划一番,也许哥哥不必白白死去。
故而,她想要帮曹七郎,就为他打了胜仗,挽救边关百姓,也得伸这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