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知道琮儿糊涂,你受委屈了。”她由衷地安慰。
云之猛地抬头,“母亲大人既知他糊涂,该多劝着些,不要纵容他。”
“京中纨绔娶妻纳妾,逛青楼都是寻常,如他这般偷人偷到将军府的从没见过!”
“云之咽下这口气,没想过告到皇上面前,是为维护王府脸面,别叫人耻笑了去。”
“可是夫君却把别人的忍让当做软弱,想来那徐将军并非好说话之人。”
太妃悠悠长叹,“哀家知道你苦,身为女人,怎能不知?”
“来人,为王妃倒杯茶润润嗓子。”
随着太妃话音,殿中唯一留下的小宫女端了茶盘过来,为云之斟茶,并取了茶点。
云之悲苦一笑,不端杯子,突然哭了起来,“儿媳只想母亲为儿媳做主,叫来夫君。我两人一同在母亲面前对质,看看儿媳是否妇德有亏?”
云之一向端庄大方,从未有过任何失态之时,她突然哭闹起来,让太妃也小小吃惊,想是心中太委屈之故,顾不上诱她喝茶,先好言相劝。
李琮躲在偏殿心中十分着急,恨不得跑去将茶灌入她口中。
“好啦好啦,你先别哭。”她示意小宫女为云之拿上丝帕。
“擦擦脸,看妆哭花了。”
一时殿中一片寂静,太妃心中十分犹豫,她对云之没有喜欢与厌恶。
两人没有相处过,哪会生出感情?
联姻为了聚利而已。
思来想去,她终是开口,“先饮杯茶,静静心,哀家会好好训导李琮。”
云之擦过脸,抬头望着太妃,突然笑了,“婆母,儿媳不渴,茶先放着,呆会儿再喝吧。”
李琮一刻也等不下去了,这种拉扯在家中他已受够。
没想到常云之抵防他至这种地步,连来了宫中,长辈所赐,她也敢不受!
凤药与皇上对视一眼,皇上想走,凤药拉住他,示意他再等等。
要抓就在最紧要时,抓个现行。
凤药在王府待过那么久不是白待的,她知道李琮绝对会出来。
云之也知道。
她心中忐忑,到了这会儿,不见凤药,她实在担心元仪送信路上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她打定主意不吃不喝紫兰殿一点东西。
太妃拉下脸来,“哀家是你长辈,你虽与你夫君有矛盾,却也要知道礼仪廉耻,再者说哀家瞧你懂事心中向着你,你却不知好歹,难道紫兰殿你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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