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准儿媳一同用过饭,吃得心惊胆战。
那女子做派豪放,丝毫不懂中原礼仪。
说她失礼是轻的,叫老夫人看,可谓粗鲁。
生得浓眉大眼,十分飒爽,听说在察哈尔部,女子中最擅骑射与马术的就是这位公主,深得汗王之心。
她忙里忙外,将国公府最好的房间给那女子居住。
不让徐乾打扰女子休养,不许同房,省得影响胎儿。
草原女子性子直率,喜欢一个人就表达,从不避开丫头下人。
自她到府里,给国公府家添了不少笑话。
这些日子给老夫人净添堵了。
简直视这位蛮族公主为眼中钉。
她陪着国公争战,那时国公还只是个军门。
他上战场出生入死,她撑着一家老小的生活,曾经也泼辣过。
自打夫君官至将军,她就慢慢改了。
国公笑话她,她正色道,“居移体养移气,人的地位变了,自然要改变行为方式,在战场上你不能文绉绉,回了京师整日与那些官员交道,不能野蛮。”
她没读过书,却识得大体,此时已被小儿子气得关上房门暗地破口大骂,“讨了个什么玩意回来,就像狗跑别人地盘上撒尿一般,真是气死老娘。”
“行了,少说两句吧,人家也是爹娘心头肉。”老国公劝慰道。
“好个不晓事的汗王,做什么春秋大梦,是想与我们结亲还是想拉国公府下马?”老夫人骂。
“草原汉子能打仗就能作汗王,哪里像我们这里的人,心眼子少于八百个,在宫里能让人踩死。对那孩子好点吧。”老公爷叹了一句。
“老东西就你知道,我待她还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