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红心中明白两人结怨已久,连面上的敷衍也懒得再装,直接告辞。
云之一直没说话,意味深长瞧着枫红,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笑得枫红心中没了底。
她坐着将军府的马车,在车中一时开心赚了许多银子,想买个宅子,将弟弟接来同住。
又想弟弟若未成亲,以她现在的能力,可以帮弟弟挑个合心合意的弟媳。
她也有个家可以回,虽自己不能生育,弟媳若能多生几个孩子,养一个到自己名下,将来为自己送终也不是不能。
生活,终于对她展现了一丝善意。
思绪飘来荡去,不知不觉她意识到回府的路太长了。
等她挑开帘子看时,才慌张地发现车子行至无人荒野?
她急忙放下窗帘,挑了门帘,赶车的背影十分陌生又熟悉。
马夫中没有这样的人。可是背影是自己见过的,绝对是府里的人,到底是谁?
“停车!你是谁,怎么敢把姑奶奶拉到这种地方?有什么图谋不成?”
那人也不转身,朗声笑问,“图谋?本将军也想问问,枫红你与金燕翎图谋的什么?”
枫红被巨大的恐惧罩住了,仿佛羊见了虎,连动弹一下的勇气也没有。
这声音如此熟悉,整个王府,乃至她的整个人生里,最怕的人,近在咫尺。
“徐……徐徐……”
那人转头——黑红的面孔,两道粗重的眉,两只眼像盯住可口猎物的兽,凶狠、志在必得。
枫红疆在车中,徐忠下马,伸手将她拉出车外,如拎一只小鸡仔。
枫红软在地上,愣了会儿神,回想不出为何驾马车的人会变成了徐将军。
待回过神,她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能开口,否则不但自己活不了,还会连累金燕翎。
若非死一个,死她自己就好。
徐忠望着树林深处,整了整护腕,不慌不忙,低头看着她,像看着一条肮脏的流浪狗。
“说吧,你一个军伎,是怎么骗过夫人混入军营做了她的贴身侍女的。”
他一点也不急,靠在一棵树上,好整以瑕看着跪在泥地上的枫红,“别浪费我的时间,你一个女流之辈,我不想动粗,最好问你什么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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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红磕头如捣蒜,“奴婢见夫人慈悲,一直想伺候她,听说要招侍女,知道自己身份低贱,肯定不能被选上,故而先躲在附近村中,假做亲人死光,无法谋生,以夫人心肠,一定可怜我,选我做侍女,给条活路。”
徐忠一笑,难为这女人,短短几分钟,话圆得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