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后虽然不再强求她一道随军,日子过得却像守活寡。
图凯死后,她被吓得做了几夜噩梦。
时间推移,恐惧消失后,思念开始疯长。
图凯修长的手指抚在皮肤上的神奇触感。
他的黑亮长发散在她胸前的麻痒。
古铜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腔,有力的双臂轻轻能抱起她。
思念,在每个夜,像小蚂蚁一点点啃食她的理智。
那些独守空房的夜,她一次没想起过自己的夫君。
现如今,徐忠袭爵。
她的婚姻,只余国公夫人这个名头,再不用,这婚便没一点价值了。
有了这个名头,她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在贵妇中,身份也顶格,人人要给她几分面子。
云之家虽封了王,实则是没有实权的王府,怎能与她相较。
这个道理人人都懂。
她的商铺比云之的更大更豪华,那些货物是云之拿不到的东西。
现在的京城流行什么,全在花裳阁卖什么。
她喜欢活在趋炎附势之中,再不想被人遗忘冷落。
宴会上诸多女子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裙子样式倒不稀奇,这料子是别人没见过的。
一摸面料,金燕翎就知道合适制什么裙样。
她身姿妖娆,穿上百花曳地裙,连年轻英俊的皇上都多看她几眼,还对徐忠称赞,徐将军好眼光。
云之也进宫了,她与元仪是正经皇亲,自然一起入宫参宴。
听到皇上赞叹,只远远瞧着。铺垫都铺垫好了,今天只等看戏。
只有一道目光,并非艳羡,一直在审视,打量。
仿佛带着刺,看得金燕翎浑身不舒服。
皇贵妃今天一肚子不满意。
对凤药和燕翎不满意。
四叔战死,曹家受冷落不满意。
她不痛快。
一曲终了,趁着安静,曹贵妃端着酒杯问燕翎,“徐夫人今天的衣裳,本宫从未见过这样的料子啊,打哪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