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心闻到股幽香,并非甜腻香气,不似熏香,她奇道,“这是什么香,倒不俗,不浓郁却悠长。”
云之干笑道,“是衣料自带的呢。”
“什么好料子?的确漂亮。”元心笑盈盈拉起云之袖子看。
“手感细腻,衣料柔软,做成裙子只合适苗条的女子。”
元心比云之圆润许多。
又道,“做寝衣也不错。”
云之咋舌,几百两的料子,做内衣?
“这是京中缎庄云裳阁新出的料,叫蝉翼香缎,做一身试试。”云之赔笑道。
听云之又说还没给皇后请安,先告辞,元心脸色转了晴。
她命元仪留下陪她说话,云之自去。
端王之母、皇上亲哥的嫡妻,进宫请安也得先把她排在皇后之前!
元仪说她骄矜是往好了说,元心性子不比元仪,元仪娇憨要强。
元心却只要强,娇是娇,哪家小姐不娇?可少了“憨”,心思就重了。
论尊贵,云之年纪轻轻,就已是王爷之母,夫君虽不中用却是皇上弟弟。
贵妃该称她一声嫂子。
她却懒得亲近,大世家来回联姻,几乎转几个弯人人沾亲。
宫中宗亲更错综复杂,她眼里只认得皇上。
云之穿着漂亮新衣裳在皇宫招摇一圈,哪个女子不爱俏,整个皇宫都见识了她的“蝉翼香缎”。
待和凤药见着面,已到午时了。
皇上休息,凤药得了空,两人约在九洲池边。
凉风习习,无人打扰。
“你怎么样?”凤药瞧云之忧心忡忡的。
“我的绸缎庄和首饰铺都关张了,拜国公府徐忠的嫡妻金燕翎所赐。”
“我托了母亲查访她来历,母亲最后留的信上只说,徐忠之妻与李琮自小相识,她幼时常随母亲进宫玩耍,可那时李琮也才十二三岁,这个年纪难与她有什么首尾吧?”
“好在梅姗戏班子正常,听说金燕翎也开始组班子,搞了个南方戏的班子。她做事阵仗可大着呢。”
凤药静静听着她发牢骚,反问,“你也没闲着,这次进宫不是来和我唠闲话对吗?”
云之一笑,“还得是你。我来讨个主意。”
她把自己计划一说,凤药也笑了,“你不读兵书,倒会兵法。到时我推你一把。”
“不过,你知道除草吗?除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凤药提醒她。
“我晓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