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芍没想到凤药只是进屋坐了下,便看出这么多细节。
赤芍张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不是不知深浅的人,肯定有难言之隐。她做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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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你告诉了我,我可帮你调往别处当差。”
赤芍抬起头,犹豫着,凤药眼尖见她领口下一道深深血痕,已经结了痂。
感受到凤药目光,她慌张掩着领口,可姑姑的目光还停在那里,分明已经瞧见了。
“脱了外衣。”凤药用不可置疑的语气命令,见她还磨蹭,语气凌厉起来,“你不想叫我喊人来帮你吧。”
赤芍解开衣领扣子,小声说,“姑姑,就是一道抓伤,不严重。”
脖颈处一道长约两扎的抓痕,伤痕之深并非与人斗殴能至的。
“谁做的。”凤药平静地抱臂问她。
在她审问赤芍中间,外头太监该是不知道凤药还在,动静不停,来回奔跑低斥。
整个未央宫气氛极其诡异。
凤药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撬开赤芍的嘴问出究竟。
外头安静下来,岂止安静,跟本像座空寂的宫殿。
赤芍感觉瞒不住了,起身穿鞋,伸手拉鞋子时,手臂上也有相同的抓伤。
一样又深又重。
凤药一把拉住她的手,撩起袖子,不止一道伤,深深浅浅很多道。
“她虐待宫女?”凤药不敢相信,那样阳光直白,美丽娇俏的容妃背地这样阴狠。
“不是她。”赤芍抽出手,放下袖子。
“她待我们非常好。”赤芍不可闻地长叹口气,“其实我也不想离开娘娘,她……真的不是坏人。”
“可我很怕。娘娘……有时太怪了。”
她穿好鞋子,打开门,走向院子。
一边的配房都住着宫女,小小的窗子烛光闪烁。
大约是下了决心,赤芍不再掩掩遮遮,打开话匣子,“皇上待娘娘实在好得很,什么好东西都紧着未央宫。”
“可是,皇上没留宿过宫里,咱们也不知是为什么。”
她绕向主殿后头,一条弯弯的小路两边种着竹子,已成了林。
风一吹,几杆竹子来回摇摆摩擦,发出巨大声响。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