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了几日,燕翎告诉徐忠自己身子不适,需要个女人贴身伺候。
要他去附近村子寻没了亲人的独身女子给自己使。
“若有这样的女人寻来,也算我们做件好事,给没出世的孩子积德了。”
徐忠觉得有理,便差人寻了周边,找到几个女人。
直到找来的女人中有枫红。
选人放在将军营帐中,所以无人认出枫红,燕翎指了她留在营中。
亲自教她穿衣装扮,出门时让她蒙了面纱,省得被旧识认出来。
此时,徐忠已开始和大月氏开战。
队伍说走就走,营地留在此处,他们有时一去整月不回,有时一周时间。
燕翎生产时,只有枫红在身边。
她早对徐忠死心了,并不纠结他在不在身边。
生下一个漂亮健康的男孩,过完月子,她才写信告诉夫君。
孩子百日宴,徐忠带了亲卫队赶回营中。
他黑了也瘦了,图凯也一样。
营地一片喜庆。
当日夜里,徐忠回帐中,虽然燕翎一再推脱,说身体尚未恢复好,不能陪伴。
徐忠和从前一样用强,带着三分醉意硬和她同房,一面拉扯一面说道,“你是我的妻子,今天说什么我也不会去找军伎,就要你来伺候。”
燕翎心中的厌憎已经快炸烂胸膛。
她恨徐忠,迫不及待巴望丈夫死掉。
他已经没用了。
有了儿子,她的地位已经稳固,此时丧夫,回京就是英雄遗孀。
新婚之夜的事件,国公府再怀疑也只能一床锦被遮盖。
嫡长孙承袭爵位,这个自私的丈夫之死,为自己戴上荣誉的王冠。
死得其所。
她和图凯一样想不通,为何一个受人爱戴的将军,同时也可以是个残暴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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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红此时钻入帐中,为她打来热水,清洗还没愈合又遭撕扯的伤口。
徐忠已整理好衣服,到外帐处理军务去了。
“他也太不温柔了。”枫红一边清理伤处的血,一边小声抱怨。
“我想他死。”燕翎喃喃说出了声。
吓得枫红赶紧“嘘”她。
此刻徐忠就在外帐的书案前,等着召见军师。
枫红小声说,“今天宴会,图军士有点高兴过头啊。别惹人起疑了。”
燕翎不顾枫红自给她擦伤,一下坐起身。
“奴婢已经警告过他了。”枫红压低声音说,“他不听。他说自己实在太高兴了,图家有后,起复有希望,他会奋力杀敌,争取军功。”
燕翎气得银牙咬碎,自从嫁到国公府的那一天,她的路就没好走过。
“他想有后,去娶妻生子,我的孩儿只能是徐家的后人,与他无干。”
“我说了,可他不听,他说自己已经升为军校,以后……”
“得罪徐忠他不会有以后了。”燕翎挤出几个字,身下的血不停流出,惹得她心烦意乱。
恨与怕交织,耳中听到枫红还在说,“他说要见见你。”
“咣当”一声,惊动了徐忠,他走到内帐门口伸头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