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拍拍手,整整袍子,“我怀疑就是你二人通传消息,才害得我被父皇贬为尊圣皇子。”
“你们听听这讽刺,尊圣,父皇在教导我做事呢。”
他尤嫌不够,问旁人,“大夫走了吗?”
一个人急忙上前答,“大夫在给姨娘诊治,说孩子能保住,只是从现在到生产,姨娘要少下床少走动。”
李琮并不为关心鹤娘的胎。
他哈哈一笑指着婆子,“趁着大夫还在,把她的手给我打断,叫大夫接上,看她还敢不敢擅自解开绳子。”
整个院的人吓得不敢出声,院里回荡着李琮阴森森的声音,“平日惯得你们上了天,我的意思,也敢擅动。今天叫你们见识见识,不听主子言语什么下场。”
下人们不敢动元仪,对婆子可不客气。
她手被硬生生压在凳子上,一棒子就折了,院子内外响彻婆子的惨叫。
李琮出了胸中恶气,彻底平静下来。
他挥挥手让下人们都散了,自己坐在堂中。
元仪最终还是被绑起来,直挺挺跪在院中,与李琮互相对视。
她眼中看不出情绪,没有责怪也没有恐惧,一滴眼泪也没有,连眼眶也不红。
李琮最瞧不得她这个样子。
“你是全然不把夫君放眼中。”他指责元仪。
“那倒真是冤枉元仪,我是你的侧妃,你好我才能好,总归是一家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咱们这样的大户人家。”
她不去看云之的狼狈相,很平静用低柔的声音说话。
这声音不但让李琮平静下来,也让云之快速调整好心情。
她奇异的柔和声线,像一根羽毛,拥有神奇魔力,安抚人心。
“一开始,也是元仪太任性,不肯吃亏才会绑起那矮子打他。”
“王爷想想,普通男人到别家做客,也没有擅闯后宅的道理。”
“我当时只是想教训他,并不知他身份。”
李琮问,“后来下人告诉你他是谁,为何还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