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千金之躯,这地方实在……”
李瑕一直看着在边上低着头的凤药,心中莫名多了几分急躁,“你们都退下吧,王成王炎的事就算了,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凤药留下,我有话同你说。”
宋德海看了凤药一眼,挥挥手叫走了黄司官和那俩倒霉蛋。
人都走远了,李瑕从凳子上站起来,想拉凤药的手。
凤药退后一步,做个万福,低着头。
“您是金尊玉贵之体,奴婢不敢造次,从前是奴婢无礼,请九皇子恕罪。”
“我只是个不受皇上待见的皇子,你真不必这样,我把你当朋友,你若总这么生分,才真叫我难过。”
“宫里下人虽还算尊重,却也看不起我。我是落毛凤凰不如鸡。”
“您是龙子不可自轻自贱。”凤药终于抬头看向他。
“那你可否还像从前那样待我,只当我是个不知名的小太监。”
凤药笑着摇摇头,“奴婢做不到,你是主子,我还这么做就是不知礼数了,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朋友,礼数上却不能再随意了,这样可好?”
李瑕知道再劝无益,点点头,“好吧。”
“听说今天朝堂上皇上发了火。”
“因为常牧之上的折子,洋洋洒洒十几页,痛斥皇上主和不主战,写得淋漓,痛批龙鳞。”
“皇上生了大气,连书案都翻了,朝堂今日真真热闹。”
“那常家那三位爷是怎么说的?”
凤药心中一紧,为牧之担心不已,皇上别的都好说,却最在意脸面。
公主的事就是最好的说明。
若不是那天看到她失态的人太多,让皇上的脸没处放,他是不会关公主禁闭的。
就算上次公主真淹死了她秦凤药。
死个奴婢对皇上来说只是小事,虽说是贴身宫女,难受几天也就罢了。
所以贵妃才在“触碰皇权”这一条上告公主刁状。
同样的事,从不同角度出发,说出的话的份量完全不同。
公主任性带走凤药,只是给皇上心上埋了个种子,让他先不痛快。
接着才是活生生撕了皇上脸面。
“府台大人说他们听从皇上一切决定。不论和谈也好宣战也好,他们都尽力办好皇上交付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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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人将常牧之的折子抄了一份,打算多读几次,此人是真国士,我很敬佩他的。”
凤药心不在焉点点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必须见一见玉郎和大公子。
大爷分管兵马,二爷分管粮食,三爷广交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