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声的喊着,夫人急匆匆出来迎接。
云之下车带着陪嫁丫头走到二道门与母亲相遇,她等不及行礼便扑到母亲怀中。
“娘亲。”刚喊出一声,眼泪“刷”一下掉了下来。
大夫人将云之揽在怀里,“儿”一声“肉”一声地唤,声声尽是疼惜。
娘儿俩就站在二道门上哭做一团,吓得仆人赶紧找来牧之。
“妹妹出什么事了?”牧之一连声问。
“没事,娘俩太久不见,太想得慌呢。”
云之右手挽住母亲手臂,左手拉住哥哥,一起向院中去。
“今儿说什么也要留在家中,哪儿也不去,只和娘亲哥哥做伴儿。”
云之腻住母亲,大夫人极了解女儿,知道她肯定是有什么事。
当晚吃过饭,便将她叫到内屋细细询问。
连牧之也不让进屋,急得牧之只得坐在外间干等。
云之委委屈屈将王爷因自己生育而冷落自己之事告诉母亲。
又将梅姗落胎一事也毫不隐瞒一一道明。
她心中不自在。又能和谁诉苦?
母亲没有像云之料想的责备她,或惊讶于她在心内自嘲的“狠毒”。
她起身,拉起云之,“跟娘去个地方。”
她走在头里,缓步而行,像要带女儿去散个步。
牧之还等在外面,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两人。
“牧之等在这里。”夫人吩咐。
云之瞧着母亲点上灯笼,亲自打着灯笼,也不叫人跟随,带着她向院子最西北角落走。
云之跟在母亲身后,她很好奇,母亲所居的宅子她从小玩到大,每个角落都那么熟悉。
母亲要去的地方,能是哪里?
夫人带着云之拐到三道院最偏的一个角落。
这里挨着院墙,与旁边房子中间仅有一个狭窄通道。
别的墙边都种着花草,有取水井。
这里光秃秃的,母亲挑高灯笼照着脚下。
走到尽头拐角处,有个类似放大的“佛龛”的小间。
门上有把锁。
母亲将灯交给云之,从怀中拿出钥匙环,从中取出一柄钥匙。
打开那把结了蛛网满是锈迹的大锁。
推开来,里面非常浅,甚至站不进一个人。
门内是口很深的枯井。
井中埋了土,有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