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那份孤零零的折子,烦躁不已,将之放到一边。
凤药展开宣纸,等着皇上发令。
她边写心中升起一股窃喜,这密诏是给绣衣直使的。
明夜在御书房召见他,商议要事。
南边乱子初起,玉郎早已派了线人过去调查。
对于皇上禀性的了解加上对于南边战局的摸底,他胸有成竹。
凤药送皇上回含元殿寝宫休息,整个前殿灯都熄灭了。
她一人收拾书桌,左右无人,她翻开那本折子,看到熟悉的笔迹。
那是牧之的奏折。
里面详细写了常家被陷害,以通敌谋逆之罪被下了大牢,背后推手是四皇子与公主。
折子上还提到四皇子公主诬陷常家的“证据”
凤药又翻找一通,除了这张奏折,并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证据”是什么?
为什么这折子单独放在桌案上,明显是看过,却没有处理。
皇上是怎么想的?
当初放常家出来,只说常家没有谋反之事实,无罪。
却没查清诬陷常家的祸首。
害得常家死了一位诰命夫人,还在牢中病死几个子侄小辈。
下人们因病没挺过去的更多。
当初最疼凤药的张大娘就是因感染瘟疫没救过来。
常家侥幸逃出大牢,还能官复原职已是万幸,并没考虑找到陷害之人。
后来想到了,却不敢去问,此举等同于责问皇上。
牧之从未忘掉过这刻骨仇恨。
自己所受之耻及整个家族受到的灭顶之灾出自谁手?
一开始怀疑公主是因为一次酒后欢好。
公主不小心说漏一句话,引起了牧之怀疑,可他再追问下去,公主却怎么也不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