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很乐意有借口将贵妃升为皇贵妃。
贵妃也很乐意再巩固一下自己的位份。
皇后更乐意看到贵妃一命呜呼。
那药若送过去,贵妃能不喝吗?
凤药出自常府,她果真做成此事,常牧之就更得和四皇子绑在一起,下不了船。
想到这里,她悠悠长叹,“可惜了。”
“今天杀不了你。”
一句话凤药、牧之都松了口气。
“你家公子可以先将你带走,待我请示过母后,你就可以动手了。”
牧之将凤药带出公主府,上了马车,凤药靠着车棚,双颊飞红,她用力说了一句,“去六王府。”便晕过去。
牧之坐过去,将她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又摸了摸她额头,烧得滚烫。
马车飞快来到六王府门口。
门房通报后,六王急步亲自出来迎接。
“怎么回事?”六王爷知道牧之不会轻易上门,定是有事。
却没想到他带着奄奄一息的凤药。
“公主带走了凤药,好不容易才出了公主府。”
牧之将凤药交给李琮,对方用披风将凤药整个包裹起来,抱起她隔着衣服也觉烫手,便对牧之说,“恐怕一两天好不了,你让那主儿给皇上告个假吧。养好再回宫。”
牧之回公主府传话。
此时天已全黑,离凤药离开皇宫,只过了三个时辰。
她已经历了一次生死劫。
李琮知道凤药与青连一向要好,便叫下人拿了自己名刺去请青连。
凤药的房间还留着,李琮将她抱入内院,云之挺着肚子着急地等在院子里。
她分娩就在这几天。
房间里升起无烟银丝炭盆,将被子给凤药盖好。
原先伺候凤药的晴天也被喊过来。
大家都等着青连,不多时青连跟着引路的丫头气吁吁来到凤药房内。
“王妃回避,你马上临盆,不可过了病气,其他人也不需留下。只留一个丫头,另留一个跑腿即可。”
除了晴天,李琮叫来心腹小厮,嘱咐他薛大夫有什么事,立即去办,不必回禀。
青连为凤药诊脉,手搭上她脉搏,心中一沉。
他细细诊治,做实了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