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朝廷在风平浪静中度过一段时日,而敏感的官员都感觉要发生大事,这只是掀起巨浪前,暂时的平静。
不几日,皇帝等来了那道期待已久的密折。
里头有一份单子,归纳被保官员名字,和保举人,保人和被保人是否归属哪个党派也都列得清清楚楚。
云砚的父亲章平泽也在此列,他的名字后面被标明四爷党,保人那一栏,被写上了“系花钱买通上奏”。
常太卿只有几人保举,保举人多为常家和曹家的人,保人后面标注的是:没有得益关系,常太卿的名字后注着:中立。
中立二字在这些名单中有多么宝贵,就如一块金光闪闪的免死牌,又像一块前途光明的里程碑。
这两个字,好像说得是这人没在争嫡中站队。
其实更深的意思,这人效忠的人是皇上。
另有一份名单,列举有实证的要员名字、贪赃的数目、隐藏财产的手段及位置。
几乎全是四爷党的在朝大员。
也是太师的得意门生。
皇帝看着名单暗道,做得好。
他下道密旨,未调用任何皇城近卫军一兵一卒。
动用金玉郎手中掌握的东监御用皇卫队,在看似平静的某个深夜,同时抄了几大要员的家。
并将其全员锁拿,关进东监御司衙门的大牢。
此处除了皇上亲临,谁来也不得入内。
东监御司为大周最高防卫机构,也号称皇帝的小朝廷。
拿着皇上的御用黑金腰牌,才可入内。
大部分臣子连御司衙门内部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等知道就是被抓进去的时候。
这一举动震惊朝野,放往日,雪片般的奏折早就飞到书房了。
这次没有一个人写一个字,谁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一处置就是一批大员要员,且毫无前兆。
只知道皇上派人抄了这些大员的家搜出巨额财产。
有多巨?
光是登记财产的册子就写了好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