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跪下,送皇上出了瑶光殿。
待宴饮结束后,云之一定要凤药与她同乘。
李琮在也在里。
凤药一上车他就压低声音说,“你在宴会上回答父皇说不愿进宫,我都担心死了,怎么不按说好的办?”
小姐跟着说,“万一节外生枝怎么好?”
凤药挺直着身子,垂着眼帘,“一下就答应,着了痕迹了。”
“就算当时皇上没起疑,事后有人提醒,说我是六王爷故意塞在皇上身边的人,一旦皇上有半分疑心,就像种子埋入土中,长起来大家都完蛋。”
车上暂时陷入沉默,李琮知道凤药说的对,仍觉此举太险。
他的父皇变起脸来的样子,凤药没见过,他可见识过。
天子之怒,流血才是正常。
“我宁可失败,也不想给小姐王爷带来危险。”
云之伸手搂住她,凤药却低下了头,对小姐的拥抱略抗拒又由着她去了。
“此次进宫,是皇上一再要求的,不过能不能留下,还在两可。”
“你们也听到了,皇上说先让我适应,那意思不就是我若做的不好,仍会打发我走。”
李琮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皇上的确说过这话,听起来选择权在凤药,此时回过味不由叹了声,这丫头心思机敏细腻,很合适宫中生活。
那儿的人说话,从不直说,都带着拐弯,一不小心就会将人绕进去。
想到这里他很坚定地相信,凤药能留下来。
小姐突然想起什么来,拉着凤药手好奇地问,“你究竟做了什么?”
“两道汤,一道汤绽梅,主要难弄的梅花,是王爷找来的,我也会,但着手太晚,这东西得冬天梅花初放,采摘保存,春夏享用。”
“可那汤一冲开,真是香呀,闻着就生津,我也很想喝呢。”小姐由衷赞道。“怎么从前你没做过?”
“这道汤谱我新得的。从前若是知道,怕是天天盼着冬天了。”
凤药少见的笑了,她想起初入常府的日子。
那是多少的快活轻松,她从没有过心事,最大的烦恼是胭脂总和她过不去。
“还有余的,你回家我冲给你喝,开胃的很。”
“另一道汤可就麻烦极了,我备了好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