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伸手拉过凤药,凤药缩了下手,云之拉个空。
“小姐走前面,虽然王爷不在跟前,免不了有嚼舌根的,一句两句传出去不打紧,说者多了,对小姐治家不利。”
周围有打扫或做事的下人,人来人往,云之顿归明白凤药的意思。
凤药虽是自由身,在众奴婢眼中,她是云之的侍女出身,充其量只是个得了主子信任的一等奴婢。
给人看到自己对下人这样不论尊卑,的确不利于自己立威,这里到底不是娘家。
她收了活泼,端起身子,踏着莲步走向堂屋。
凤药跟在后面心里感慨万千,眼睁睁看着那鲜活的、光彩的身影抬脚踏入堂屋。
屋内白天未点蜡烛,阳光未照进屋内,她彩色的身影隐入暗影中不见了颜色。
凤药跟随进屋,转身关了门,小姐终于放下架子,身子一松用力拥抱着凤药。
两人坐在小叶紫檀木四仙桌两边,凤药按老习惯,起身泡茶。
“你究竟去哪了?”小姐急匆匆问她。
凤药没回答,反问云之,“我在外很担心你,你好吗?”。
云之将自己的遭遇讲给凤药,抱怨着,“也不知常瑶是着了什么魔,非与我对着干,当日明明有路,非和我嫁给同一个男人。呸,她是淫奔,嫁什么嫁,一个妾室。”
凤药低头拨着茶叶,没接话,接着,她听到小姐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若她不在该多好。”
“那王爷再娶呢,怕是已经有人选了吧。五姨娘废了,三姨娘没了孩子,二姨娘……你又有孕,用不了多久,王爷马上会抬新人进门。”
“你怎么知道?”云之捏起一块精致点心,只咬了一个小角,便放下了。
“咱们王爷是长情的男人吗?”凤药讽刺,又说,“男子有长情的吗?一生只钟情一人有吗?”
她闻了闻茶香,浸人心脾,“你何必在意,新人永远都有,主母只有一人。”
“左不过一个王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云之无精打采
“一个王妃?这七进院里,你是后宅的天。”凤药不咸不淡反驳一句。
她饮了口茶,长舒气,赞道,“枫顶红,只采茶尖,由未婚处子放在胸前暖着,吸饱少女的体香,冲入沸水,香气爆发,饮之满口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