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口,她失踪了。
他派出许多人暗查,一点消息也没查到。
景阳村金直使的驻点已经人去楼空,土地分发,百姓已步入正轨生活。
他不得不承认,此人不仅是个顶尖特务头子,若为地方官也是个能员干将。
这样的人材,要是给四哥抢去,自己将无望皇位。
更让他生气的是,只两天,他私采铁矿之事不知为何泄露了,他只能忍痛放弃,杀了知情人,保住自己。
皇子严禁采矿,特别是铁矿,有了实证就是造反的依据,一律按谋逆处理。
为了安抚顺从,他花了大笔银子,又损失了铁矿,导致他手头紧张。
他不及四哥有钱,老四比他大,不但有上好封地、还派人私采人参、挖煤、走私官盐,把持运输业。
他的门客算过,四哥手中的财富可抵国家一年岁入,他老爹都没四哥有钱。
好在这些粮荒,他大发一笔横财,而上次赈灾,他暗中捣乱,买通人在赈粮中掺了一半沙土。
对于灾民的凶狠,他比老四了解得多。
他四哥含着金勺子出生,哪里知道什么叫短缺,什么叫饥饿。
他尝过,所以他知道人饿的时候是兽。
这些暗中捅的刀子,并不能动摇老四根基,却叫他更恨自己。
他登基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不会饶了自己和娘亲。
常瑶又来了,不顾自己刚流过产的身子,跪在院中又哭又喊。
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向外说,他本已因为朝堂之事有三分焦躁。
常瑶又哭着控诉他欺骗她,将她骗到宫中,占有自己却不为自己做主。
他又恼了四五分。
她的哭喊没了从前做姑娘时的清冷感,尖利刺耳朵,全然不管没有证据无法处置正堂夫人。
那是常家嫡女,大房的嫡女,她父亲马上又要升官了!
常瑶也姓常,他不能太过分。
他又疑惑自己明明给云之下着药,打算常瑶生了儿子,便叫她“生病”将儿子给云之养。
孩子小什么也不懂,云之有了养子,有了慰藉,将来也不会为着一个养子而在立太子时给自己添乱。